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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7章 我愿如此

sp; “如果【节】有用,怎么只有司马衡不弯腰?”

  祂说着,伸出手来,竟然跨过重重阻隔,在左丘吾的后脊,取出一块骨头……那正是左丘吾修成的节字儒骨!

  “这东西,当年我也有。”祂淡笑着,将这节骨头,扔进了燃烧中的烈焰里。

  烈火立炽三丈!

  后面的话祂没有说,可修成节字儒骨的吴斋雪,后来怎么样了,所有人都知道。

  同样是圣级力量,可是双方的运用不同,竟造就了碾压的结果。

  但从始至终,左丘吾都死死地攥着那卷暗金色书简,在七恨予取予求的时刻,他的手也一直都在圣魔的魔躯内部,忍受着魔气的纠缠,试图调整这无上魔功的篇章——

  他当然不可能改变《礼崩乐坏圣魔功》的本质,无法剥离它的不朽之性。但知道怎么讲一个故事,将这部魔功包裹,令它再现人间的日期,无限延长。

  以丹血为墨,以指骨为笔,左丘吾的力量在暗金色的书简外“雕刻”。

  这是一个相当复杂的故事,也是他这么多年的准备之一。他已经谋篇许久,此时认真书写,认同如飞。一旦故事完成,魔功便匿藏其中。恐要等到万载之后又万载,某个身怀魔缘的“读者”,才能将它寻觅。

  而一旦此功匿藏,由这部魔功为基础新生的圣魔,自然也就不能再存在。

  然而这个时候,从那暗金色的书简里,也发出声音——

  “魔之圣者……不够面对你吗?”

  左丘吾在《礼崩乐坏圣魔功》上所做的一切,瞬间就被七恨察觉。

  儒家的手段,七恨太了解了。

  暗金色的纹路,爬上了左丘吾的五指,如筋络般在左丘吾的手上蔓延。

  “这么喜欢讲故事吗?”七恨恶劣地笑,圣魔的食指,点在左丘吾的眉心,祂的声音一下子恍惚起来,恍惚又恢弘:“你呕心沥血,只为挽救书院。你将勤苦书院写成史书,以此割除魔患。你做了你能做到的一切,可惜人力有穷,天不遂愿。”

  “你牺牲了所有往前走,能够牺牲的,不舍得牺牲的,都牺牲了。走到最后,蓦然回首,却什么都没改变。山门寥落,死尽师生!”

  “但这又有什么关系?”

  “你在这踽踽独行的时刻,在背着整个书院往前走的苦旅中,看清了世界的真相,你明白过往是何等的错误,你将开启真正值得的命运。”

  七恨拨动天意,玩弄文字,祂比左丘吾更会写故事,祂侵入左丘吾的神通里,用左丘吾的故事,埋葬左丘吾自己。而后赐予左丘吾新生——

  “你将为圣!亦将为魔!是儒道圣人,魔道圣魔!”

  这一刻,仿佛时停。

  暗金色的《礼崩乐坏圣魔功》,如同诞生了自己的生命,发出痛苦而又艰难的呼吸声。

  书外的圣魔和左丘吾都静止在那里。

  最终的变化,似乎就要在这静止里完成。

  但却有一个声音响起,那声音并非在这【天地时光炉】中起源,而是从那座遥远的冰棺传来。其声冷冽如寒霜,又带着缥缈云端的尊贵——

  “我刚刚听到了什么?”

  那声音笑道:“天不遂愿吗?”

  竟有一滴仙念雨珠,落在了【天地时光炉】的炉火上,发出“滋滋”的声响。

  茫茫白气,蒸腾成了一柄剑,此剑空中横!

  天道杀剑·天不遂愿!

  在那如意千秋棺中,姜望正并剑指而横。

  他还无法改变七恨所安排的天意,但吴斋雪在他手中。

  在七恨掌控圣魔,碾压左丘吾的时刻。吴斋雪也被太虚阁众人碾压了。

  此时便如一尊泥塑,被一道从天而降的剑光,死死定在那里。破败的道躯,处处都是伤口。

  而姜望张开五指,正按在他的面门。

  就这样一只手拨动天意,一只手仙气纵横,口含天宪:“以凌霄仙令,敕尔……登仙!”

  吴斋雪身上冒起了仙光!

  在《勤苦书院》这本书的无数种可能中,有一段故事,可以是吴斋雪的投影,在过去的某个时刻登仙。他将永居在仙宫里,他将是七恨永远的罩门。

  魔气如龙,自吴斋雪体内旋飞而出。

  为了对抗仙令,七恨不得不调动祂事实上非常熟悉的至情极欲魔意,也在这种激烈的仙魔对抗里,距离欲魔更近一步。

  在吴斋雪身上的这种对抗,终究影响了【天地时光炉】的局面,姜望的天不遂愿之剑,在炉火里横行,终是动摇了七恨所定下的天意——

  左丘吾猛然抬头!

  此刻他披发散乱,汗如雨下,但却立着眼睛,直视魔瞳,咬牙道:“在勤苦书院演化的一万多种历史可能里,没有一种,是我成了魔。”

  七恨云淡风轻:“那些可能里,都没有我吴斋雪的亲笔。”

  天意虽然被动摇了刹那,可是结果早已经注定。

  左丘吾瞧着祂:“你真该看看你现在这张脸!”

  “我在你的眼睛里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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