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图样,尺寸都在这里,我需要30件样品,最快什么时候能给我。”
秦仲看了看图样:
“这,您知道铸造铠甲最是耗费功夫,这30套铠甲最快也要天半个月吧。”
殷怀安端着茶盏,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他早算到他不会老老实实的卖力给他干活,从胸口又掏出了几张图纸,摆在了他面前,这图纸是大梁军中现有铠甲和他改造的铠甲的区别之处,哪里需要拼接,哪里需要裁剪都已经标的明明白白,详细到铁匠人都不需要动脑子,就按着他这图纸做就可以:
“秦大人,不如我借你个地方自己改,我亲自动手一副铠甲用不到一天就可以改完,您觉得怎么样?”
秦仲知道糊弄不过去,立刻出声:
“你瞧,我这岁数大了,方才也没看清楚,这改造铁甲是比新铸要省功夫多了,您看五天?”
“三天不能再多了,三天后着人送到城外演武场。”
说完殷怀安直接撂下茶盏起身。
宋鸣羽看着殷怀安的背影,完了,他好像更像他哥了。
他哥罚他抄书的时候就是这个语气:
“三天,抄完送到我书房。”
他生生打了个哆嗦。
他跟着殷怀安上车:
“你就不怕那个姓秦的又耍滑头?”
殷怀安扯了一下嘴角:
“他只要有脑子就不敢,要是没脑子,刚好腾出位置来。”
冶铁司必须听话,若是不听话,他只能换一个听话的上去,想来阎妄川不会有意见的。
说完他和车夫吩咐了一声:
“去焰亲王府。”
宋鸣羽看向他:
“去焰亲王府干什么?”
“要人。”
到了焰亲王府大门口下了马车,殷怀安才惊觉这王府门口的车架多到离谱,竟是从大门直接排到了巷尾,看着马车的样式级别都不低,想来是阎妄川摄政,这朝臣大事小情都过来禀报了,算起来他也有四五日没见阎妄川了,也不知道他伤怎么样了。
他这才下车,就见后面又是两辆马车停了下来,下来了两位身着朝服拿着折子的官员,他对大梁朝服不熟悉,上面绣的图样都差不多,他除了能分清楚一品文官的仙鹤和武将一品的狮子之外,看什么都是两眼一抹黑,但是瞧着这两人身着绯色朝服,想来也是个正五品以上的官员。
殷怀安今日从演武场来,身上没着官服,只着了一身再普通不过能御寒的大氅,加上他临时用的马车也不起眼,那两位官员看到他眼生也没将人放在眼里,径直走了过去,与门口的守卫出声,烦劳通禀。
殷怀安也没在意,走焰王府的大门和走城门似的就这么和两位服绯的大官擦肩而过了,那两位这才正眼看了看他,就见王府守卫看着他非但不用通禀还凑了上去:
“殷大人回来了,王爷交代,您回府可径直去书房。”
“多谢。”
宋鸣羽瞧着那两位官员的脸色瞬间就爽了,跟着殷怀安愣是走出了一股六亲不认的架势,除了他小时候跟着他哥来过焰亲王府的之后他就没来过,毕竟阎妄川也不常在京城,这些年来他就是再在京城横着走也没有这样大摇大摆的进过焰亲王府啊,啊,不对,现在应该叫摄政王府了。
殷怀安对从大门到阎妄川书房这段路走的比他自己家都要熟悉,肉眼可见地王府多了好多守卫也多了很多官员,他进了书房的院子就看到了喜平,喜平见他也立刻迎上来:
“殷大人回来了。”
“阎妄王爷在里面吗?”
“在,王爷正和户部和兵部的几位大人议事,您可要现在进去?”
殷怀安想了想他要说的事儿不太方便当着这些大人的面:
“不进去了,我在耳房等他。”
喜平看着时辰问道:
“您用午膳了吗?”
“还没。”
“那我去弄些吃食给您送去吧。”
殷怀安看了一眼书房的方向:
“你们王爷吃了吗?”
喜平面露难色:
“莫说是午膳了,王爷忙的连喝口茶的时间都没有。”
殷怀安微微皱眉:
“等他议完了事一块儿吃吧,你一会儿去提醒他一下。”
喜平立刻称是,这几日殷大人不在府上,王爷忙起来根本是什么都顾不上,他这就进去告诉王爷殷大人回来了。
宋鸣羽跟着殷怀安到了耳房,这焰亲王府的人怎么一个个都对殷怀安这么不见外啊?
还不等他问什么,殷怀安就抓紧一切时间去画图,计算,进了屋子就驾轻就熟地坐到了桌案后面,提笔就是算,宋鸣羽只好百无聊赖地坐在一边,扒拉着花瓶中的孔雀毛玩,这才想起来他这些天早出晚归,连他的孔雀都没顾上照顾。
果然喜平进去没一会儿,那书房中的人便鱼贯而出,他立刻去耳房:
“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