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60


  符确把头发往后一拢,拿手腕上的黑橡皮筋一绑,不服道:“不是为了玩具鸭,是为了感受异国文化,要不白出国了。”

  方菲不敢相信,有人竟然为自己腐朽的生活作风找出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这要是她家孩子,一天揍八百回。

  秦立也有同样的想法。但他不说。毕竟符确刚救过他母亲大人的命。

  阎本跟符确不算熟,不好评价。

  于是几人同时看向江在寒:“你管管他。”

  江在寒忽然被cue诧异抬眉,竟然认真想了一下,说:“我觉得,这个理由是合理的。”

  “!在寒你怎么了?符确给你吃了什么药?你要是被威胁了就眨眨眼!”

  “我早就看出来,”方菲扼腕叹息,“在寒对小辈就是惯。陈沉前几天还跟我讲,在寒给他们发的工资,是全院所有研究生里最高的。肉眼可见,等在寒结婚生子,肯定超级溺爱小孩。”

  “我不是小辈,”符确不乐意了,“江老师跟我差不多大。”

  “岁数差不多,辈分不一样啊,人家比你稳重,又是老师,你个愣头青学生,可不是差辈分?而且在寒对你又是收留又是维护的,当小辈惯着呢。”

  提到收留,周明远猛然反应过来:

  “对啊你什么时候回来?!我独守宿舍好寂寞。”

  小辈后辈暂且算了,符确慌张看向江在寒。

  商学院的宿舍早修好了,他没讲。

  “快期末了我没时间搬,”符确心虚得声音变小,一直瞟着江在寒的侧脸。

  江在寒没有表现出吃惊或生气,也没说话。符确猜测他是在给他留面子,当众揭穿符确的隐瞒不太体面。

  回家路上,符确支支吾吾提起宿舍。

  “江老师,宿管上个月发邮件让我们先做登记再安排回宿舍,我忙忘了,还没有去登记。”

  “嗯。”江在寒手肘搭在车窗撑着头,表情没有不悦。

  “快期末了,”符确瞥过目光看他,过一秒又看他,接着说,“搬家挺费时间的。”

  “嗯。”江在寒表示同意,提醒道,“小心看路,前面有人。”

  “江老师,”符确在斑马线前减速,可怜巴巴,“你会赶我走吗?”

  “不会。”江在寒目视前方,没有看符确,只说,“等你考完试吧,不着急的。”

  果然。

  符确自信地想,他最近和江在寒的关系在稳步前进。甚至获得了在书房和江在寒一起学习的资格。像一起上自习的甜蜜小情侣一样呢。

  “好!江老师你人真好。”符确摇着尾巴,得寸进尺问,“差点忘了,我考完试第二天回国,等开学回来再搬可以吗?”

  “好的。”

  “开学宿舍要重新申请,还不知道能不能抢到,”符确假惺惺地忧愁,“好担心呢。”

  “教职工的亲友有福利码,可以提前一天选房。”江在寒大方地说,“需要的话我发给你。”

  “……”

  ***

  去宏远上班的第一天,江在寒起得早。

  见符确房门关着,江在寒轻声下了楼。

  一推门,那辆崭新的Rubicon停在门口。碰巧是个秋高气爽的艳阳天,符确背靠车门,长腿交叠站姿随性,冲江在寒一笑。

  连人带车都称得上明媚。

  “你什么时候出来的?”江在寒惊讶问道。

  “不告诉你。”符确拉开副驾车门,“江老师答应了我的申请,还想偷偷溜走,还好我够了解你。”

  “不是偷偷,”江在寒视线飘忽,“我以为你在睡觉。”

  大度的符确不与他计较,自上而下把晨光下的江在寒打量了一番。

  他这一身和符确第一次见他时很像。江在寒有好几套灰黑色系的西装,衬衫也大多是素净的颜色,他喜欢在领带上挑颜色,让整个人不至于太沉闷。

  今天的领带是紫菀色。

  符确送他的入职礼物。

  见符确在看,江在寒有些不好意思地正了正领带结,说:“这个谢谢你,我很喜欢。”

  不知是光线还是错觉,江在寒道谢时,符确在他脸上捕捉到一抹浅淡的粉。符确觉得胸腔被填得很满,有点酸酸胀胀的,他充分体会到什么叫心满意足。

  想把全世界的领带都买给江在寒。

  不止领带,衣服、袜子、鞋,从上到下……

  如果江在寒只穿他送的衣服,吃他做的饭菜,那该多幸福。

  “歪了吗?”江在寒见符确目不转睛盯着他,眸光晦涩难懂,担忧地问。

  “没,好看,”符确看着江在寒修长的手指自上而下,顺着光滑的绸缎领带缓缓下滑,目光也跟着往下滑,那白净的指尖像是在他心脏上滑动,让他觉得痒。

  “江老师真好看。”

  江在寒还是不太习惯这样直白的夸赞,无措地侧过

上一页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