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菱山阴气缭绕。
“钱老, 这次的事情可能不太好处理啊。”
说话的男人一身得体的制服,身材魁梧,长相凶狠, 大概四十多岁的样子,抬头看了眼天空, 巨大的飞鸟正以极缓慢的动作展开翅翼。
“不好处理也要处理,我们能封他一次, 那就能封第二次。”
白胡子老人皱着眉,说出的话掷地有声。
西装男人紧蹙着眉头,扬手击散一团黑雾,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如今特情局的实力可不比20年前, 当初的战力可是折损了大半才将凤凰压在这……”
“那就把我这把老骨头搭进去。”老头目光矍铄, “若是没有这样的决心, 你让重明市的普通人怎么办?”
“是,钱老。”男人噎住, 点了点头。
“我看你们就是过的太安逸, 连自己为什么穿这身衣服都忘了!”
钱老眼睛一眯,如鹰一般锐利的眼神扫了眼说话的男人,沉重的压迫感压得男人几乎抬不起肩膀。
“坐上这个位置, 就要在干这个位置的事, 瑞明。”
男人微微低头,衣袖下的手指握成拳头, “我明白, 钱老,我让人先送您和其他几位上去。”
——
“操!”
仇施明砍完一个变异蜘蛛,一屁股坐在地上, 摸出兜里的烟盒,抽出一根,手指颤巍巍点燃,深吸一口,“累死我了。”
宫玉宸见状勾了勾手指,仇施明会意,烟盒递了过去。
顾嘉玉见人抽出烟,动作自然的帮人点燃,看着人吐出一口烟圈,仰起的喉结格外性感,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煞气几乎化为实质的眼神瞬间柔和,宫玉宸勾了勾唇角,伸手轻轻揉着魂的头发,问出了自己的疑惑:“我们身上有东西吗?为什么感觉它们在跟着我们?”
“问我?”仇施明指着自己鼻子,吊儿郎当吐出一口烟,“你不如问问自己,问问他。”手指指着一旁散发阴气的顾嘉玉:“他身上阴气这么重,一山不容二虎,那不就是活靶子?不跟着我们跟着谁?”
顾嘉玉眨了眨眼睛,抬眸看向人,“对不起宸哥,早知道我就不来了。”
“不怪你。”宫玉宸摇头,“是我带你来的。”
“行了,你俩做给谁看呢?”仇施明咬着烟蒂,突然觉得这玩意儿泛着酸,没那么好抽了。
仇施明斜着眼皮,漫不经心问道:“小鬼,我没得罪你吧?”
顾嘉玉抿唇不语。
宫玉宸替人解围,“他性格就这样,不太爱说话。”
讨了个没趣儿,仇施明舔了舔干涩的唇瓣,拍拍屁股起身:“行吧。继续赶路,马上就要到了。”
重明市的地图犹如一只振翅欲飞的凤凰,香菱山则在凤凰脖颈处,长长一条山脉,将凤凰头身一分为二,如同扼住凤凰的命脉。
山顶是一个巨型的湖泊,传说是凤凰落下时砸出的巨坑,积水而成,虽是死水,但十分清澈,因此也被称为天湖。
一座阁楼,离水而建,是著名的阁楼式观景台,上书凤栖阁。秋日登阁而上,能够俯瞰整个香菱山,红色铺遍山野,和黄昏日落时的橘色晚霞相互呼应,几乎分不清什么是山,什么是天。
是每年来香菱山必打卡的地方。
天湖上的五条小径是通往凤栖阁的重要通道,丰水季节,小径高出水面仅仅五厘米。
五条小径对应着阴阳五行,铺着不同颜色的石砖,石砖正面朝下,下面刻画的图案链接起来赫然是五条锁链,锁链上画着符文。
而如今,五条小径,三条淹没在湖水之中,凤栖阁坍塌,只留断壁残垣。
“钱老,阵法不像是从内破坏的。”
一个年轻人检查了沉默在水中的路径,石砖断裂,有人为破坏的痕迹。
“钱老,发现有血迹。”
“钱老……”
白胡子老头摆手,“先保护好自己,等你们局长来了,在一起做决断。”
“好。”众人点头。
山顶阴气极重,不少年轻人已经开始身体不适。
“钱老先生。”
钱老抬头看去,有些诧异,仔细辨认,才认出来人,“是永思啊,多年不见,已经长成大人了。”
钱老看着人彬彬有礼,斯斯文文的样子,眼里闪过欣慰,在看扫到对方无神的瞳孔时,又是一顿,似乎惋惜,拍了拍人的肩膀,“你父亲呢?怎么不见他来。”
魏永思拱手无奈笑了笑,“钱老先生,家父已经去世多年了。”
钱老一阵沉默,最终叹了一口气,没在说什么。
“轰隆——”
脚下的土地摇晃震动,几乎站立不稳。
魏永思扶了钱老一把,“钱老小心。”
“啊——”
土地开裂,发出巨响,天湖水瞬间干涸,凤栖阁和人一同掉下裂缝,被浓烈的黑雾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