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铁牛站在斑驳的水泥地面上,指尖微微发烫,那是体内真气运转到极致的征兆。他的目光如刀,死死锁定着三米外那个佝偻的身影。
"诸葛辰,封住后路。"李铁牛低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诸葛辰身形一闪,黑色风衣在夜风中猎猎作响,转眼间已堵住了工厂唯一的出口。他右手五指张开,指尖隐约有银光闪烁——那是他苦练多年的"星辰指",专破各种邪门歪道。
苗基唐背靠生锈的钢架,蜡黄的脸上渗出细密汗珠。他左手捂着右肩伤口,暗红色的血液从指缝间不断渗出,将脏兮兮的苗服染得更加污浊。
"李铁牛!"苗基唐声音嘶哑如砂纸摩擦,"你非要赶尽杀绝?"
李铁牛缓步向前,军靴踏在碎玻璃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从你对叶子汐下蛊那天起,就该想到这个结局。"
夜风突然变得猛烈,吹得头顶的破旧铁皮哗啦作响。苗基唐眼中闪过一丝狠毒,突然从怀中掏出一个透明玻璃盒。盒中两只蛊虫一红一黑,正以诡异的频率相互缠绕。
"子母蛊虫!"诸葛辰惊呼出声,下意识后退半步。
李铁牛瞳孔微缩。传承记忆瞬间涌现——子母蛊虫,苗疆至宝,母虫控生死,子虫夺心智。若能收服,可解百蛊之毒。
"放我走,蛊虫归你。"苗基唐将玻璃盒举到胸前,浑浊的眼珠里闪烁着狡黠的光,"否则我立刻捏碎它,大家同归于尽!"
工厂角落的老鼠突然集体发出尖锐的吱吱声,仿佛感应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李铁牛注意到苗基唐的左手小指正在不自然地抽搐——这是蛊师准备发动本命蛊的前兆。
"你发誓!"苗基唐声音陡然提高,"发誓不杀我,蛊虫就是你的!"
李铁牛脸上浮现出意味深长的笑容。他缓缓举起右手:"我李铁牛发誓,只要苗基唐交出子母蛊虫,我就不亲手杀他。"
"铁牛哥!"诸葛辰急切地想要说什么,却被李铁牛一个眼神制止。
苗基唐仔细咀嚼着每个字眼,蜡黄的脸上终于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他恋恋不舍地摩挲着玻璃盒,最终还是递了出来:"记住你的誓言!"
李铁牛接过盒子的瞬间,一股刺骨的寒意顺着手臂直窜上来。盒中蛊虫似乎感应到新主人的气息,突然剧烈扭动,发出细微的嘶鸣。
"现在我可以走了吧?"苗基唐佝偻着背,眼神闪烁。
"请便。"李铁牛把玩着玻璃盒,嘴角笑意更深,"我发过誓不亲手杀你,难不成你要逼我违背誓言?"
苗基唐长舒一口气,转身就要离开。然而当他面对出口时,诸葛辰的身影如鬼魅般挡在面前。
"让开!"苗基唐厉声喝道。
诸葛辰冷笑一声,右手星辰指已经泛起寒光:"几年前你在我体内种下噬心蛊,害我生不如死。这笔账,今晚该清了。"
苗基唐脸色骤变,猛地转向李铁牛:"你耍诈!"
"男人的誓言你也信?"李铁牛轻笑着摇头,"现在连初中女生都知道,发誓和放屁没什么两样。"
"你!"苗基唐气得浑身发抖,突然从袖中甩出一把黑色粉末。
诸葛辰早有防备,身形如陀螺般旋转,风衣将毒粉尽数挡下。同时右手星辰指如闪电般点出,精准命中苗基唐胸口膻中穴。
"啊!"苗基唐发出杀猪般的惨叫,七窍同时流出黑血。他踉跄后退,撞翻了一排生锈的铁桶。
李铁牛冷眼旁观,直到苗基唐彻底断气,才走上前检查。确认死亡后,他从苗基唐腰间摸出个小布袋,里面装着几枚古怪的虫卵和一本发黄的蛊术笔记。
"铁牛哥,这..."诸葛辰看着李铁牛手中的战利品,欲言又止。
"蛊术也是医术的一种。"李铁牛将布袋收好,"用得正,能救人;用得邪,才害人。"
走出废弃工厂时,东方已经泛起鱼肚白。李铁牛深吸一口清晨的空气,感觉胸中块垒尽消。苗基唐这个心腹大患终于解决,还意外获得了子母蛊虫这样的宝物。
回程路上,李铁牛突然瞥见路边会所前停着几辆警车。红蓝警灯在晨曦中格外刺眼,几个穿着暴露的女子正激动地对警察说着什么。
"停车。"李铁牛突然说道。
车子刚停稳,会所大门被推开,两名警察押着个衣衫不整的年轻男子走出来。男子拼命挣扎,昂贵的西装皱得像抹布,领带歪在一边。
"东方亮?"诸葛辰惊讶地挑眉。
李铁牛眼中精光一闪,迅速掏出手机。摄像头对准东方亮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连续按下快门。
"我和你们说,她们是自愿的!"东方亮歇斯底里地大叫,"知道我谁吗?我是东方集团的..."
"闭嘴!"一名英姿飒爽的女警厉声喝止,"有什么话到局里再说!&q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