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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快回去睡。”许维打了个哈欠,他也确实困了,“别太兴奋,睡不好影响状态,你要是实在亢奋,就去找老姜,他那有褪黑素。”

  冯垣站起来:“是得找他要点,我现在感觉自己像是小学要出去春游前的状态。”

  许维目送他出去,冯垣一走,许维就准备去洗澡。

  不过他并没能洗成,继冯垣之后,陈阳和杨涵哲也来了。

  许维:“……”

  他并不想当知心大哥哥。

  然而队友们比起教练,更愿意找他倾诉,不管是因为生活上的还是比赛上的。

  许维十分不耐烦,然而作为队长,这也算是他的工作之一,只能耐着性子听他们说,给几句不痛不痒的建议,然后再把这群心满意足的傻子弄走。

  平时这种情况比较少,这因为明天就是总决赛,所以每个人都来找他做“心理按摩”,包括看起来最不需要的安拓。

  比起爱说话的冯垣,安拓只喜欢在有八卦的时候说一说,平时还是很安静的。

  他有点自卑——许维看得出来。

  虽然在德玛西亚杯夺冠后,安拓的自卑情绪好了很多,但依旧不算太好。

  许维觉得安拓有点爱捧着自己,每次许维说什么,安拓经常都是第一个回应的,出去买东西也是,安拓经常会忘记买自己需要的某样东西,但一定会记得给许维买一包糖。

  哪怕许维从来没有要求过他。

  要说讨好型人格也不至于,于是许维只能猜测,安拓估计是害怕明年没法续约,只能提前讨好许维这个在队内有话语权,又和老板说得上话的人。

  但许维不能点明,一旦点明,以安拓的性格,肯定会羞愧欲死。

  哎。

  许维都有点心疼自己了。

  像他这样心理没有一点问题的人实在少见。

  被骚|扰结束,许维洗完澡后也睡不着了,只能去找姜斌要了褪黑素,吃完就戴上眼罩耳塞,强迫自己闭着眼睛睡觉。

  这一觉许维睡到了第二天早上十天。

  睡得脑袋都有些晕,他难得睡这么长时间,下楼的时候脚都有些飘。

  但很快就不飘了。

  许维:“……”

  他出来的时候只抓了两下头发,脸都洗的十分敷衍。

  站在大厅里的男人冲他笑了笑。

  许维也略有些不自在地回笑。

  该死,他昨晚洗头了,看起来应该不会太邋遢。

  男人刚办理完入住,他没带什么东西,行李箱都没有拖,手里拿着房卡朝许维走来:“这个点才起?”

  许维假装没听见:“你不是说下午才能到吗?”

  “临时改了行程。”傅庭洲笑着说,他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的头顶。

  许维几乎是瞬间明白傅庭洲的意思,他抬手摸了把自己的头,果然找到了几根顽强翘起来的头发。

  按了几次按不下去后许维放弃了:“回去用水抹一抹就行。”

  “你吃早饭了吗?”许维问傅庭洲。

  傅庭洲:“吃……没。”

  前一个字他说的小声,许维没听见,许维笑道:“正好,我也饿了。”

  比赛晚上七点开始,他们五点才入场,白天的时间可以自由支配。

  当天一般来说都不会把选手管得太严。

  许维和傅庭洲离开酒店,许维穿的十分随意,宽大的黑色短袖,一跳运动裤和一双人字拖,好在傅庭洲这次也没有穿正装,两人走在路上倒没人被看。

  他们随便找了家餐厅,店家的态度很豪放,交流全部靠吼。

  “今天打完,又可以放假了。”许维给自己和傅庭洲倒上茶,“你是明天跟我们一起回去还是今晚看完比赛就走?”

  傅庭洲看着许维:“我房间都开了,你说呢?”

  许维:“……也是哦。”

  “对了,直播合同签了吗?”许维,“还是等我们打完决赛?但我觉得火皇给的那个价已经触顶了,就算我们拿了春季赛冠军也不会再涨。”

  傅庭洲:“他们一开始只想要你一个。”

  许维:“……他们不知道规矩吗?”

  哪有只签一个的,俱乐部都是打包卖。

  傅庭洲笑道:“想讲价。”

  许维:“正常,我觉得我一个人也能值个七千多万?”

  “他们那边给你一个人报的是八千万,这还是给我们这边留了余地的价格,心理价位应该在九千万到一亿之间。”傅庭洲喝了口茶。

  许维也不得意,很自然地说:“这个价也不夸张。”

  在原本的世界,他的直播合同比一亿还高一些。

  傅庭洲:“不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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