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50

中有画面一闪即过,流星尾巴似的,抓留不住。

  苏祈安疾步跟上去,车马人群纵横,她走得太快,被货郎的扁担撞了左肩,她一下吃疼,皱着眉揉了揉。

  脑海流星再度一闪。

  “那人我在繁辰楼见过!”

  “郡马见过方才那小厮?”独孤胜惑然。

  “那夜我醉酒,有个人撞着我,好像就是他。”。

  小厮用一锭雪花银,重新买好了东西,穿街绕巷,紧赶慢赶地回家复命。

  苏祈安不近不远的跟着他,看着悬于高门之上的匾额,黑底金字,字体劲挺

  高府。

  小厮叩响铜环,大门一开一合,吝啬藏好悬红挂彩的景象。

  “我记得此处是户部尚书高大人的府邸。”

  “郡马记得没错,只是一朝尚书要办喜事,何必藏着掖着。”

  “也没听闻有谁收过他家喜宴的请柬。”苏祈安思量道。

  “可要属下趁夜一探?”

  “要探,但不是你。”

  “?”

  “你去打听打听朱班头的住所,告知他尚书府或许有嫣菱的线索。”

  “!”

  苏祈安啧下嘴,玉京城的热闹可真不少,婆罗人二十具尸体成悬案,这又有一高门贵户搞神秘……

  苏祈安自行驾了马车回苏宅。

  老善早已等候多时,跑来相迎,焦急道:“家主您总算回来了,那个姓朱的衙差,色胆包天,私闯内宅,惊扰了郡主殿下。”

  短短一句话,信息量特别大。

  足以整碎冷酷家主的冷酷面具。

  苏祈安马鞭还在手,怒红了双眼冲进正堂:“畜生,我要扒了他的皮!”

  聚在一起搓马吊的颜知渺银浅药嬷嬷和朱班头,齐齐看向这位苏扒皮。

  苏祈安:“……”

  你们其乐融融的……合适吗?

  “回来啦。”颜知渺推开牌,前去牵起她的手,“咦,难得见你不穿暗色衣衫,穿浅甚是衬你,清雅绝俗,好看。”

  软软媚媚,含怨带嗔,像极了一位新婚妻子在等候晚归的心上人。

  朱班头顶着苦瓜脸求救道:“看在一同吃过牢饭的份上,苏郡马,你跟郡主求求情,解了我两腿的穴道吧,我真的不想再打马吊了。”

  输了一屁股的债,再输下去裤衩子都没了。

  苏祈安:“你头上的大包是——”

  朱班头:“郡主用绣绷打的。”

  苏祈安:“打得……挺狠哈。”

  乌紫乌紫的,一定很疼。

  颜知渺近来努力在她面前竖立小鸟依人的形象,羞羞怯怯的道:“人家当时太害怕了,下手没轻重。”

  人家?

  好娇羞的用词。

  见识过她单挑二十名婆罗人的苏祈安:“……”

  朱班头:“苏郡马莫被美色迷惑,救我。”

  苏祈安方才缓回理智,想着尚书府正急等着朱班头去夜探一番,万不可在此耽误时间。

  “我改日再找你算账。”她丢掉马鞭,拜托颜知渺先解穴。

  颜知渺要求被重视:“人家乃一朝郡主,他擅闯私宅,是大罪。”

  苏祈安:“得饶人处——”

  颜知渺:“人家受了惊还受了委屈。”

  苏祈安瞅瞅满头包的朱班头:“……”

  受惊应该是他吧。

  “他有错我绝不会绕他,但他心系嫣菱,一时着急才做错事,本性其实纯良。”

  颜知渺失望了:“我名声难道不重要?”

  “肯定重要。”苏祈安笃定道,“待他办完了事,我一定扒他皮。”

  言落又道,“你递耳过来,我告知你缘由。”

  颜知渺一脸失望,道:“你就是不在乎我。”

  盼你传话来东跨院你不传,盼你回家你晚归,盼你护我怜惜我,你也不愿。

  终究是错付了。

  颜知渺泫然欲泣,决绝离开。

  银浅瞪了苏祈安一眼,心疼地去追。

  药嬷嬷也没好气:“你就犯浑吧你!”

  迟早要把媳妇儿作没了。

  气走。

  朱班头无助呼喊:“郡主,您别走啊,穴道还没解开呢——”

  适才还充斥着和谐的正堂,蓦地冷冷清清。

 &em

上一页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