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澜立刻顺从地伸出手腕,眼睛却一刻不离程锦月的脸:"女儿长大了,更漂亮了...和母亲年轻时一样..."
程锦月指尖搭上沧澜的脉搏,心中一惊。脉象紊乱如麻,时急时缓,明显是长期忧思过度导致的心神不宁,并且身体存在着和上次一样的毒素。
域主站在一旁,眼中满是复杂之色:"程姑娘,内子自从你上次走后,神志时好时坏。便认定你就是我们的女儿。我...我实在不忍心打破她的幻想。"
程锦月收回手,轻声道:"夫人气血两亏,需要好好调养。我开个方子,按时服用会有所改善。"
程锦月严肃的说道:“她又中毒了。和上次一样。”
"我不要吃药,我只要我的女儿回来。"沧澜固执地摇头,双手紧紧握住程锦月的手,"这次娘不会再让你离开了。"
域主点点头:"程姑娘,你说的不错,我和沧澜确实又中毒了,鬼医说多亏有姑娘留下的丹药,不然……"域主看了看沧澜:“恐怕她撑不到现在。”
程锦月从上古戒指里拿出两颗丹药:“解毒丹。”然后拿起桌子上早已准备好的纸笔,写下药方。
"这是调理夫人的药方。"程锦月打断他的话,看着沧澜期待的眼神,鬼使神差地说,"我...我可以陪夫人说说话。"
沧澜顿时喜极而泣,忙不迭地点头:"好,好!月儿想吃什么?娘让人去做。"
饭后,程锦月终于把沧澜哄睡,夜色渐深,只剩下程锦月和域主二人。
"程姑娘,你又救我们夫妻一次。"域主长叹一声,"沧澜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程锦月犹豫片刻直言不讳的问道:"令爱……叫司岚?"
域主一愣:“程姑娘认识我女儿司岚?”
"不算认识。"程锦月对这个狠毒的女人,并不想提起,只是确定下而已。
"沧澜生下司岚后就昏迷不醒,司岚也是个命苦的孩子,从小就没有得到母爱。"域主声音低沉。
程锦月沉默良久,轻声道:“生而不教,不如不生。域主告辞。”程锦月说完告辞离开了。
次日清晨,呼延府门前的青石板路上,晨露未干。管家那一嗓子惊飞了檐下栖息的麻雀,也惊动了整个呼延府。
"老太爷,府门口围了很多人,一个妇人坐在门口,说是来找女儿的!"管家气喘吁吁,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呼延山眉头一皱,手中茶盏重重搁在案几上:"找什么女儿?给点银子打发走便是。"
"府里的家丁不敢接近,"管家擦了擦汗,"她一手银针暗器了得,几个家丁已经受伤。"
"把大少爷叫来。"
"老太爷,大少爷已经前往府门,但是..."管家欲言又止。
"但是什么?"呼延山站起身来,紫檀木拐杖在地上一顿。
"那妇人身边藏着很多暗地里保护的杀手,一直僵持不下。"
呼延山眼中精光一闪,甩袖大步向外走去:"谁人如此大胆敢在呼延家门前闹事!"
府门外,朝阳刚刚爬上飞檐,将朱漆大门映得发亮。台阶上坐着一位中年妇人,身着湖蓝色织锦长裙,发间一支白玉簪子温润如水。她安静地坐着,手指间一枚银针在晨光中泛着冷光。
呼延灼站在三步开外,额角已见汗珠。他从未见过如此古怪的情形——这妇人看似神志不清,却身怀绝技;言语混乱,却举止优雅。
"夫人,不如进府详谈?"呼延灼再次劝说,"您要找女儿,总得告诉我们她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模样..."
"不行,"妇人摇头,银针在指间转了个圈,"我就在这等女儿。不能擅自闯入别人家府邸,失了礼节。"她说话时眼神飘忽,时而清醒时而迷茫。
呼延灼无语扶额,在比人家门口,伤其家丁就不失礼节了吗?
围观的人群中议论纷纷。
"呼延家不会强占了人家女儿吧?"
"呸,还一直以为呼延家设粥棚救济灾民,原来是打着幌子强占民女!"
"我看不像啊,你看那妇人穿着,这一身衣服下来怎么也得千金..."
呼延灼耳尖,听到这些议论脸色铁青。他正要呵斥,忽见祖父大步走来,连忙迎上去:"祖父,这妇人..."
呼延山抬手止住孙子的话,目光落在台阶上的妇人身上。阳光正好照在她侧脸,那一瞬间,呼延山如遭雷击——那双眼睛,那眉宇间的神韵,竟与他失散多年的女儿沧澜有七分相似!
"这位夫人,"呼延山压下心中惊涛,俯身问道,"你来我呼延府所谓何事?"
妇人抬起头,阳光照进她琥珀色的眸子里。她怔住了,眼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