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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武艺,我如今一没权二没势,如何能除掉他?”

  吴正微微仰头,压低声音道:“属下倒有一计……”

  “说!”

  吴正道:

  “国师自幼对长公主之事分外在意,数月前,不知是因为何事,只听说当年一案的凶手似乎只是个替死鬼,他突然开始着手调查长公主一案的隐情,中间不知发生了什么变故,他身受重伤,险些丧命,听说卧床好几日才能下地走动。如今他虽说伤势有所好转,但已是大不如前。殿下若是愿意,何不用长公主之事相要挟?设法让他单独赴约,届时要除掉他,还不是轻而易举?”

  “长公主……呵,那个女人吗……”赵献想起殿上封易初咳得染血的帕子,攥着吴正衣领的手猛地松开,喃喃自语,“可我又怎知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殿下。”吴正凑在他耳畔,坚定道:“这事都过去十多年了,当年之事,又有几个人真正清楚。这事只要您自己相信即可,到时候再伪造些证据,要骗过国师,还不是轻而易举?”

  “骗过他……当年之事,确实可以好好利用……”赵献摩挲着下巴,忽然再度大笑起来,眼中寒光闪烁,自言自语道:

  “封珩,我原不过想回京做个闲散王爷,是你步步相逼要将我置于死地!你不仁,便休怪我不义!这江山,迟早是我的掌中之物!”

  第76章 第七十六章“别……”“晚了”……

  晚风摇曳,封易初离开皇宫,回到国师府时,夜色已将皇城浸透。

  修长的手抚上房门,他轻轻推开。

  房中烛火昏黄,千提蜷在贵妃椅中,藕荷色裙摆铺满椅面,右手自然垂落下来。身前的地面上,白日翻看的话本倒扣着,几页纸被窗棂吹来的风拨得轻轻晃动。

  少女睫毛轻颤,呼吸绵长,在暖融的烛影里睡得恬静。

  封易初放慢脚步,玄色长袍掠过门槛,带起一阵若有似无的檀香。

  他俯身将人抱起,千提嘤咛一声,双臂本能地环住他的脖颈,脸颊在他身上蹭过,呢喃着:“你回来啦……”

  带着困意的尾音在他耳畔轻挠,软糯得像新出炉的桂花糕。

  “嗯。”

  封易初将人小心地放在床上,锦被裹住少女单薄的肩头,却见千提勉力撑开杏眼,水光潋滟的眸子里蒙着层迷蒙的薄雾:“用膳了吗……”

  “在宫中已用过。”

  封易初替她掖好被角,手指不经意间擦过她的脖颈,指尖凉意惊得千提缩了缩脖子。

  她打了个绵长的哈欠,翻身将脸埋进软枕。

  “那便好……”

  声音逐渐变小,似乎又进入了梦乡。

  封易初唇角漾开一抹笑意,行至贵妃椅旁边,俯身。修长的手指捏起话本,烛光在他冷白的指尖流淌,映得纸上绘制的春宫图愈发刺目。

  尽管他早有心理准备,可看到图中交缠的身影时,他喉结还是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这姿势,从前倒是没尝试过。”

  床榻上的千提听见他这句话,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衣领因几次翻转而微微松开,露出一截莹白的锁骨。她揉了揉困得睁不开的眼睛,声音带着几分懵懂:

  “那试试……”

  声音逐渐减小,意识很快再度消失,话未说完,便已陷入沉睡。

  迷迷糊糊间,好像有下人进了房,内室中隐约传来水声,她不甚在意,继续缩在被窝间。

  意识浮浮沉沉,不知过了多久,那水声戛然而止,房中静悄悄一片,衣料摩擦的簌簌声传到她耳边。

  朦胧间,床边一重,有人在她身侧坐下。

  感受到对方投来的灼热目光,千提强撑着睁开眼,顺着他搭在床边的手往上看去。

  暖黄的烛光中,少年着一袭素白色里衣坐在床沿,正由上而下打量着她。

  他显然刚沐浴完,身上蒸腾的水雾还未散尽,素白里衣半透出水痕,贴在身上,勾勒出他绝美的身体轮廓。几缕墨发被水汽打湿了,垂落脸颊两侧,额心花钿殷红似火,愈发衬得他眉目如画。

  千提目光撞上他仿佛被月光浸透的眼眸,只觉得呼吸一滞。

  少年睫毛微微颤动,其上凝结的细碎水珠随着动作轻轻坠落,顺着脸颊、下巴,蜿蜒至锁骨处。

  半敞的衣襟下,紧实的肌理若隐若现,他半倚着床榻,姿态慵懒梳理,恍若不食烟火的谪仙,偏又在衣袂半解间泄漏了几分惑人的春意。

  “不睡了?”烛火在纱帐间投下细碎光影,封易初指尖缠绕着她一缕青丝,发尾扫过千提发烫的耳垂。他微微眯起眼睛,眸中暗潮汹涌。

  千提睡意全无,眨了眨眼睛,“你这般勾引我,叫我怎么睡?”

  “分明是夫人先将我心勾走的。”他忽然倾身向前,玄衣垂落的阴影将她整个人笼罩。

  “哪……哪有……”鼻尖萦绕着他沐浴过后清冽香甜的气味,若有似无的情欲混杂其中,千提呼吸骤然急促。

  近在咫尺的体温透过单薄的里衣传来,封易初身子倾斜着,锁骨处未干的水珠顺势滑落,消失在半敞的衣襟里。

  “不是你说要试试的么?”

  声音低哑,如同被蜜糖浸透,温热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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