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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1章 创立霍眉蹲在她面前,将一双手搭……

  霍眉蹲在她面前,将一双手搭在她膝头轻缓揉着,笑道:“妈,我不懂规矩,以后再不会让人找到家里来了。”

  “你不懂规矩,那就学学蕙琴。不单是为了家里,霍眉,你自己想想罢,如今和以前大不同了,你也是个大户的太太,怎么好在外面胡来?今天上门的那个副主席,他是令行的上司,你怎么越过令行和人家产生纠葛了?像什么样子!”

  霍眉已经把她的东莞话听得七七八八了,明白拐来拐去,还是为了家里,怕何炳翀在外面难做人。忙应着:“是,是,谢谢妈。我记着自己是令行的太太,不会给他丢人的。”

  “鞋店的事,就此罢了吧。”

  原以为就是把她拉来骂一顿,没想到老太太轻飘飘一句话,直接让这些天的努力付诸东流了。见她不吭声,老太太把凉而皮肉松弛的手搭在她的手上,“我原有两个男孩,大的那个去了,现在就剩令行一个;他爸爸不喜欢他。这么大个家业,他维系得不容易,你怨我也好,理解理解他吧。”

  对了,这才对了。

  高嫁到何家这样的门楣里,她早做好了出处不自由的心里准备。前些日子过得简直太快乐了,好像在回笼觉的梦里,隐隐知道等会儿要醒,仍是沉浸其中、不可自拔。陡然惊醒,她甚至松了口气。

  老天爷向来对你是不好的,霍眉,怎么可能让你舒服这么久呢?一切命运的馈赠,都在暗中标明了价码。现在是老太太喊停了,你无得亦无失,是顶太平的日子;倘若鞋店办成了,在未来,你指不定要付出多高的代价。

  事情变成这样,合情合理,她甚至在心里都没骂老太太几句。但总是不甘。

  当天晚上,霍眉试图读书以静心,翻了五六页,每个字都认得,意思却没读懂,干脆熄灯睡觉。睡也睡不着,正值春季,猫发情的季节,蓝猫和狸花猫都是公的,在楼下一边打架、一边嚎叫、一边轮着咬小母橘猫,吵得不可开交。到了后半夜,她实在受不了,戴着厨房里的烘焙手套下楼抓猫,提起来一猫一巴掌,分开关在笼子里。

  第二日没给饭食,猫消停了不少,也或许是畏惧她的淫威,提在手里也不乱抓乱叫。霍眉遂用娴熟的劁猪手法把它俩阉了。

  狸花猫自上次后就再不往她房里去;现在在她手里痛失雄风,路上遇到,都贴着墙根走。另外两只猫也是敢在摩根那里撒娇,见她却夹着尾巴,让滚马上就滚。霍眉终于获得一个干净无毛的卧室。

  两天后,何炳翀回来了,比原定的时间早了半个月,整个人向外界发散着恼火的气场。妻子不过问了句“怎么提前回了”,他就烦得大吼大叫,“你管得这么宽?”对于母亲的传唤,也是毫不理睬的,直奔霍眉房里。

  新来的英语老师——王老师,是个严肃的中年女性,惊得一下子站了起来。何炳翀道:“出去。”

  王老师因他的无礼大为光火,起身就走。霍眉连忙追出来,将其送到客厅坐着,又吩咐宝鸾去洗一碗草莓、陪老师聊聊天,一再道歉,这才回房。

  迎着何炳翀阴恻恻的目光,她走过去,摸了摸他的后脑勺,“谁又惹你不高兴了?”

  何炳翀是坐在床上的,高度正好,顺势就把脸埋在她胸里;满意地觉着脑袋被她爱抚着,下面被她用膝盖轻轻地顶,隔着一层硬挺的布料,痒到有些难耐。湿热、绵长、令人熏醉的吻很快就来了他仍是什么力气都没费,把自己全身心地交付出去。

  这次做成了,大概是因为这段时间都没做成;他的脖颈间也再没有馥奇香水味。完事后,他瘫在床上直喘气,也不知道是哪里累到了。霍眉跪坐在他身上,用手揉着他的双颊,小声叫:“BB猪。”

  他瞬间笑了,“你哪儿学来的?”

  “街上学来的,我听妈妈这样叫小孩子。”

  何炳翀偏过头,把鼻子都埋在枕头里,只是笑。霍眉把他的脸掰回来,蹂躏他的脸颊肉,直到嘴唇高高撅起;俯下身去,在他的唇上亲了一亲,“猪猪,BB猪,你喜欢哪个?”

  “那在四川,你们怎么叫小孩子?”

  “幺儿,乖乖。”

  “乖乖。”

  “这口音,味道不对。”她起身把衣服穿上,开始收拾桌上的书本,“你在这里睡一会儿吧,我去书房把课上完。”

  后半节课王老师的态度极其恶劣,布置完作业后,还放话:我是教学生的,不是供太太小姐消遣的。若何二太太无心向学,大可不必找上我。霍眉反复保证以后就在书房上课,再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了;让宝鸾把刚出炉的点心打包好,她也不要。

  吃晚饭时,程蕙琴再问,何炳翀便避重就轻地说:“林杰刚跟我说,摩根的科学入学测只考了七十多。”这一下立刻就转换了话题,变出了全家人听程蕙琴谴责摩根如何如何不用功,应该克扣她的零花钱,成绩好了再发;又计划在学校旁边租个房子,自己虽不去,派两个妈子去也是好的,这样摩根吃得舒服、睡得舒服,还有人监督她完成每日学习计划越说越觉得在理,转脸问何炳翀,“行不行?”

  他说:“不行。别人在学校住着怎么就能自律?你别太惯着她。”

  霍眉嚼菜嚼得眉飞色舞。饭后,何炳翀去书房看书,她一边给他捏肩膀,一边在把鞋店的事原原本本讲了一遍。听说花了那么多钱,何炳翀的反应也不怎么大,只是说:“你不用理他们。要说垄断,时风公司才是真正的垄断,除了外国的西门子、松下电器,国内做电器的也就我们一家了,你看那商会放过一个屁吗?我爸年轻的时候,对于竞争者都是直接派人做掉……哼,看人下菜碟。趁我不在,甚至敢上我家的门!”

  原来这何炳翀对于别人不怕他也不是毫不知情。霍眉继续道:“那这一方面,我是放心了。可另一方面,你妈妈……”

  “她说她的,你听听就好。”何炳翀笑道,“嫁来我们家,这点钱还不给花?”说完,感觉钳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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