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特别得意的样子。
他摸了摸自己的手,摸到了明显的牙印,钱棠咬得那么重,没有牙印才怪,也不知道有没有咬出血。
“算了。”陈江时叹气,开门下车。
他打开后座的车门,把堆得乱七八糟的购物袋整理好一起提在手里,关上车门,转头就见钱棠悄无声息地贴到了他身后。
“上去了。”陈江时说,“怎么走?”
钱棠指了一下方向:“这边。”
电梯就在钱棠的车位旁边,倒是好找,走进电梯,明亮的白炽灯光将两人脸上的痕迹照得一清二楚。
陈江时从电梯的镜子里看到了自己脸上的牙印,颜色深得隐隐发红,好在没有流血。
不过钱棠也没好到哪儿去,白净的脸上留了大片他的指印,可见之前捏得有多大力。
钱棠按了楼层,不动声色地觑着陈江时,有意无意地又想往对方身上贴。
陈江时仰头望着电梯上的电子屏,但能在余光中注意到钱棠的动静。
他没给钱棠贴上来的机会,说道:“自己站好。”
钱棠可不听他的话,被他这么一说,更来劲了,直接靠到他身上。
“你生气啦?”钱棠问。
“嗯?”陈江时不解,“生什么气?”
“刚才我咬了你。”钱棠小心碰了碰陈江时的脸,“疼吗?”
陈江时扭头看去,只见钱棠夹着眉心,有些后悔也有些忐忑的样子,像是很怕他为此生气一样。
他们离得近,他能更清楚地看到钱棠脸上的指印,分布在脸颊两侧,一看就知道是被人大力捏出来的。
他刚才也是被钱棠的话激到了。
唉。
陈江时把所有购物袋提在一只手上,另一只手轻轻牵起钱棠的手。
“我没生气,咬一下而已,有什么好生气的?”他说,“而且你以前咬我的时候还少吗?怎么那个时候就不怕我生气?”
钱棠垂眼瞥了一下两人牵着的手,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些,但嘴里发出一声轻哼:“你以前生气的时候还少吗?”
陈江时正想反驳,电梯已从负二楼升至一楼。
“叮”的一声,电梯门徐徐打开,一个牵着孩子的妇人从外面进来。
钱棠看向陈江时,下意识地要收回手,谁知陈江时预判到了他的行为,一下子把他的手抓得更紧。
陈江时在他的手背上轻轻捏了两下,随即将两人牵着的手藏在身后。
然而两人脸上的痕迹不好遮掩,妇人按完楼层后,用怪异的眼神看了他们好几次。
电梯门一开,妇人赶紧拽着孩子出去了。
钱棠看着孩子的身影消失在逐渐合上的电梯门后,说了一句:“以后我们养条狗吧。”
陈江时问:“怎么想到养狗了?”
钱棠想了想,回答:“不是说孩子是维系父母感情的纽带吗?我们也要个孩子。”
陈江时:“……”
养狗的事暂且不提,回到家里,两人又以最快的速度把晚饭解决了,接着洗澡,开始进入今晚的正题。
钱棠家里没有套,还好他俩也不需要那个东西,只是不小心弄到里面的话,要清理出来有点麻烦。
陈江时毕竟不是这方面的熟手,哪怕学习能力再强,也做不到第一次就熟门熟路。
他让钱棠坐在浴缸边缘,忙得满头大汗。
钱棠一向脸皮比他厚,可这会儿像螃蟹一样□□坐了这么久的时间,还是羞得两耳通红,见陈江时抬头,他索性也抬起手臂挡住自己的半张脸。
陈江时关掉手里的花洒,问他:“还有吗?”
“我哪儿知道?”
“你感觉一下?”
钱棠抬脚踹向陈江时的肩膀:“这种东西怎么感觉得到?”
陈江时抓住钱棠踩在自己肩膀上的脚,摸了摸脚心,觉得没有太凉,才把他的脚放回地板上。
“像上大号那样感觉一下?”陈江时说。
钱棠无语极了,伸手捏住陈江时的脸:“这和上大号是一回事吗?”
“……”
“你那玩意儿又不是屎!”
“行行行……”陈江时由着他闹了一会儿,然后打开花洒,又往那个地方冲了几下。
钱棠一个激灵,声音戛然而止,他拿过花洒说:“我自己清理。”
陈江时也累了,脱了裤子坐到浴缸里,看钱棠站到花洒下背对着他,自己清理得有些艰难,顿时开始后悔。
钱棠提前说过不要弄到里面。
可那种时候哪儿顾得了?
就那么一瞬间。
事情已成定局。
“我们以后还是用套吧。”陈江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