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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简直是不识好歹!

  可下一刻他就不这么想了。

  沈知言仰起头来打量了一会儿顾铎,一双眸子像琉璃一样澄澈,眼神又因为醉意而略显涣散。

  他忽然将手搭到了顾铎的肩膀上,手指轻轻滑动,移到了顾铎的胸前,轻缓地拈起了垂落在顾铎胸前的领带。他的指腹在领带上打着圈儿,摩挲着上面的纹理。

  突然,沈知言五指猛地收紧,用力向前一拽,一把将顾铎拉到了他的身前!

  沈知言的发力太过突然,顾铎在猝不及防间被拽了一个趔趄。好在他反应迅速,急忙伸出手撑在了沙发背上,这才险险稳住了身形,没有直接摔倒在沈知言的身上。

  顾铎的呼吸瞬间变得急促而沉重,他无暇顾及心底翻起的滔天巨浪,只是目光深沉晦涩地注视着身下的沈知言。

  两人的距离很近,近到彼此的呼吸都交织在了一起,他们的鼻尖轻轻相抵,暧昧的气息在狭小的空间中缓缓蔓延。

  顾铎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沈知言那两瓣红润柔软的唇上,近在咫尺,只要他稍稍低头便能将它们含住。

  顾铎微微发怔,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产生这种想法。

  沈知言大大咧咧地将自己置于顾铎的攻击范围内,用眼神一寸一寸地勾勒着顾铎面部的每一道线条。

  他此时身上满是酒气,可是却很甜,应该是吃了糖,两扇睫毛扑闪扑闪的,像是在顾铎的心尖上轻轻拂过一般,产生了一阵难以言喻的酥麻。

  谁知看了片刻后,沈知言忽然“啧”了一声,随后带着几分嫌弃地伸出手,轻轻地在顾铎的脸上拍了两下,神色认真地说道:“你用两套标准对我,我不和你玩儿。”

  说罢,就松开了顾铎的领带,顺势用力将人推搡开了。

  顾铎说不上现在的自己是什么感受。

  沈知言的话虽然有些气人,但他却一点也生不起气来。看着沈知言醉眼朦胧、冷着一张脸耍小脾气的样子,他的心里反而软得一塌糊涂。

  静静地凝视着下方的沈知言,顾铎沉默良久,而后悄然无声地将撑在沙发上的手缓缓挪动,轻轻地环在了沈知言的后腰上,动作轻柔小心,生怕将对方惊到。

  当后腰被搂上时,沈知言才注意到顾铎的动作。他瞬间就明白了对方的意图,着实吓了一跳,赶忙侧身闪躲,试图从顾铎身侧的空隙钻出去。

  “别闹,上去说。”顾铎努力降服着沈知言乱舞的四肢,耐着性子哄道。

  可沈知言死守着底线,死活就是不愿意让顾铎打横抱他。

  见状,顾铎也不强求,干脆故技重施,手臂一伸一揽,将他紧紧地圈进怀中,半拖半拽地带着他一路朝着二楼的包厢走去。

  ……

  一进包厢,顾铎就将沈知言抵在了墙上,禁锢住了他的动作。

  “嘶……”动作幅度太大,又撞到了沈知言的后背,他不由抱怨道:“顾总,你就不能轻点吗?”

  “娇气。”顾铎嘴角微挑,勾勒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怎么,沈总这会儿又认识我了?”

  沈知言却不说话了,他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静静地倚靠在墙边,微微敛眸,不再看顾铎。

  顾铎刚才在电话里一听徐胜宇说陈玉成也在,就知道那天在京大,他说的话沈知言没听进去。虽然他不知道沈知言到底要做什么,但肯定不会只是跑来酒吧找陈玉成喝酒那么简单。

  他决定开门见山:“沈知言,你到底要做什么?”

  沈知言没有回答他,只是微微侧耳,凝神倾听着楼下隐隐传来的嘈杂声,眸光微动。忽然,他的嘴角轻轻上扬,绽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再抬起头来时,他的眼神中已经不复方才得醉态。

  “顾总,先道个歉,砸了你的场子。”

  不待顾铎继续追问,外面突然响起了一阵吵闹声。几个身穿制服的人闯入酒吧,强节奏的音乐戛然而止,随之而来的是男男女女惊恐的尖叫。

  “别动,警察!接到有人报案,这里有人涉嫌投毒,请接受调查!”

  随着几名警察迅速控制住局面,经理小跑着过去了解情况。而在经理不远处,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秦昭。

  看到这一幕,顾铎立刻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陈玉成这人做事手段很脏,下药这种事他确实常做,而沈知言显然是为此而来。

  为了区区一个陈玉成,沈知言竟然大张旗鼓地在他顾铎的场子里抓人?

  顾铎眯了眯眼睛,沉声道:“在我的酒吧搞事,沈知言,你是真觉得我不会动你?”

  沈知言不确定,但他得赌一下。

  自从得知徐家正处于确定继承人的关键时期后,他就明白AG和天御合作无望了——虽然他觉得就徐胜宇那种人,当个二世祖反而危害最小,但显然顾铎不这么觉得。

  但既然事已至此,那就退一步。

  只要沈知言在顾铎这里足够特殊,那AG和顾家的关系自然能引人联想,这样一来顾家的势他也算借到了。

  至于特殊……在他场子里闹事却全身而退,足够了。

  沈知言想了想,正色道:“就是因为顾及着顾总,我才没有把他的药换成别的。听说顾总在秘鲁的供应链出了问题,为表歉意,我可以帮顾总引荐一位与我有长期合作的供应商,当然,我只做引荐,具体的还要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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