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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睛弯弯地说道:“好啊,那我换一个。我希望天御这次的拍卖图录晚几天印发,给鸢尾月留一点时间。”
顾铎被沈知言突如其来的变脸打了个措手不及。
他觉得自己的心情像是在坐过山车,在火气上涌的瞬间突然被掐住了苗头,这股气一时之间既上不去也下不来,呕在胸腔里憋闷得难受。
电光火石间,顾铎忽然意识到,沈知言是故意的——那天他在自己这里受了委屈,所以今天就非要报复回来!
顾铎沉默了半晌,纳闷怎么会有沈知言这种人,这样明目张胆地招惹他,就仅仅只是为了出口气。
而奇怪的是,他这气虽然来得快,但消下去的速度似乎也挺快的。
不想太纵容对方,顾铎板起了脸,“沈总这下解气了?还有什么账趁着今天一并算了吧,过期不候。”
沈知言诧异地摆了摆手,语气中带了几分无辜,“顾总哪儿的话,什么账不账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话音刚落,沈知言就伸手打开了房门,脚步轻快地走了出去。临出门前,他还不忘扭过头来,脸上挂着礼貌性的微笑,冲顾铎打了声招呼,“顾总,回见。”
顾铎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沈知言离开的身影,嘴角忍不住地上翘。
他想起了第一次见面时对沈知言的评价:一个急了眼会咬人的小兔子。但他现在觉得,自己当时看走眼了,这分明就是个睚眦必报的小狼崽子。
第19章 鸢尾月的价值 营销,顾铎加沈知言微信……
沈知言下楼后, 秦昭那边还在配合警方处理问题。相关监控他已经调取好了,下了药的酒也明晃晃地摆在那里,因此一切都很顺利。
将后续事务交给法务部的同事后,秦昭这才抽出身来送沈知言回家。
虽然沈知言酒量很好, 但今天他也确实喝得不少, 一上车就闭上眼睛休息了。
秦昭本来不想打扰沈知言的, 但是他在调取监控时, 将顾铎在一楼对沈知言做的事看得一清二楚, 更是眼睁睁地看着顾铎将沈知言连拖带抱地弄到了二楼包厢。
他不知道二楼发生了什么, 但好在现在的沈知言情绪上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对方,身上也没多出什么奇怪的痕迹。
又想到了那天也是顾铎把中了药的沈知言带回了家,秦昭忍了半天也没忍住,于是问道:“不是说好等陈玉成下了药就行动吗?怎么拖了那么久?你不会是……为了等顾铎吧?”
沈知言很疲惫,没做多余的解释, 只是闭着眼“嗯”了一声。
秦昭一时没反应过来,不由追问道:“什么?”
见秦昭不依不饶, 沈知言便闭着眼睛点了点头,“那天在京大跟他的关系弄得有些僵, 得找个由头缓和一下。”
秦昭想到了沈知言在一楼对顾铎做出的那些举动,有些不认同道:“那也不至于做到这个程度吧?”
谁知沈知言在听到秦昭的话后却轻声笑了起来,过了好一会儿,他睁开了眼睛, 眼神中还带着一丝狡黠。
“他那天非说我之前勾搭他,我不认, 我今天就是想让他看看,到底什么才叫勾搭。”
秦昭:……
……
第二天,沈知言开了一上午的会, 终于通过了“织梦录”新品发布会的预案。
会议结束后,他正在嘱咐陈思怡帮他准备这周末在颁奖典礼上的搭配时,秦昭走了进来,带来了陈玉成的消息。
昨夜陈玉成毫无意外地进了看守所,今早被发现时已经断了双腿。后来在送往医院的路上还发生了颠簸,不清楚车里具体发生了什么,但当人被送到医院时,已经伤到了子孙根。
听完秦昭的汇报,沈知言的眼中闪过了一丝诧异,语气中带着几分疑惑,“我不是说废掉他一条腿吗?”
秦昭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可能是底下办事的人没拿捏好分寸。不过在他去医院的路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许是有人趁机报复。毕竟这些年他干的缺德事儿太多了,树敌不少。”
沈知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并没有在陈玉成的事情上过多纠结。
“这段时间,为了查璀璨之夜的事儿,你辛苦了。这样,你给自己放一天假,调整调整状态,之后咱还有硬仗要打。”
秦昭笑了笑,“不了,我休息又没什么事做。”
沈知言好笑地看了他一眼,从抽屉里拿出了两块糖,分别递给了秦昭和陈思怡,自己也顺手拿了颗,剥开后放进了嘴里,苦口婆心道:“阿昭,人除了工作还是要有生活的。”
沈知言此言一出,瞬间收获了屋内助理二人组的双双鄙夷。
陈思怡一边用牙齿撕着糖纸,一般含糊地嘟囔着:“老板,你说得很好,那么接下来请你列举一下你除了工作之外的生活。”
沈知言徒劳地张了张嘴,当对上陈思怡似笑非笑的眼神时,明智地把话咽了回去。
陈思怡见状,越发来劲儿了,直接气鼓鼓地数落了起来,“你在东江瑞锦的那套大平层,到现在还跟个没人住的样板间似的。除了你之外,屋里唯一喘气儿的,就数阳台那盆仙人掌了。当然,这和你也没什么关系,它之所以还能出现在你家,而没有像我带去的其他植物一样被草菅草命,纯粹是因为它命硬。”
沈知言被怼得哑口无言,只觉得这小姑娘肺活量还挺大。咂摸了一下嘴,干脆拿出了老板的架势,“工作时间聚众聊天,像什么话?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