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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学长,你怎么会上来这里。”

  比起在黑暗中抓瞎的许浣溪来说,方舒然显然要游刃有余许多。

  他在从容地走向酒柜所在的位置,拿下一瓶酒来。开瓶、将酒水倒入醒酒器的动作极为流畅,流畅到许浣溪几乎以为他有什么夜视的功能。

  “楼下待的有点累,便上来坐会儿。”方舒然单手插兜倚在岛台的位置。“浣溪,你喝么?”

  想起自己上次喝醉后在饭桌上的丰功伟

  绩,许浣溪摇了摇头。

  “那,这位小朋友呢?”

  方舒然的目光放在了一直立于许浣溪身侧的高挑少年身上,即使现在是在一片黑暗中,两人的视线相碰,他仍旧感受到了一丝不友好的意味。

  如果他没看错,一进门的时候,这位少年似乎是在帮许浣溪换鞋。

  少年看向许浣溪的眼神他极为熟悉,简直是和时越如出一辙。

  只不过,时越是将占有欲和野心摆在了台面上,丝毫不加以掩饰,这位少年显然要克制许多。

  方舒然的唇边勾起一丝笑意,难怪时越最近的情绪并不是非常稳定,原来在许浣溪周围萦绕的男人,会如此之多。

  “啊你也说了他是小朋友嘛。”池秋一直没有回答,许浣溪便帮忙解围。“教唆小朋友饮酒可不好哦。”

  “浣溪姐。”池秋轻声道:“那你要喝水吗?我给你倒点水喝。”

  他说着,径自走向了岛台的位置,上面有装饰性的烛台。

  池秋擦亮一根放置于旁边的火柴,腾起的火焰照亮了他清冷漠然的面孔。

  蜡烛被点燃,房间内不再是黑暗的状态,总算有了黯淡的光亮。

  休息室内设施几乎一应俱全。池秋颔首为她倒着纯净水,却听见许浣溪说:“小秋,我想喝冰水。”

  那件貂皮披肩仍旧在她的臂弯处松松垮垮地挂着,房间内的空调开得偏高,让她有种口干舌燥的感觉。

  “不行。”两道声线异口同声地响起。

  许浣溪挠了挠耳朵,他们俩明明第一次相见,在这方面还真是出乎意料地团结。

  池秋倒好温水,带着水杯到许浣溪的面前。

  许浣溪刚要伸手去接过杯子,却未曾想到他直接将杯子递到了她的唇边。

  这孩子,不知道是不是服务生兼职做多了的缘故,怎么每次对她都这么有服务精神,感觉她在他的眼里就像是一个四肢完全退化的生物。

  即便她心里是如此想的,但还是很心安理得地微微张开了自己的嘴唇。

  池秋缓缓地倾斜杯子,将温水送进了她的口中。有部分的水珠沿着她的嘴角轻轻滑出,他连忙用指腹轻柔拭去。

  站在岛台旁边的方舒然轻轻摇晃着杯中的酒,眸中倒映着男孩充满爱意的动作。

  嘶早知道刚才就不应该关上门,让时越进来看到这一幕。

  他正这么想着,外面响起一道不疾不徐的脚步声音,猜想到了来的人可能是谁,房间内的三个人都不再言语。

  房间门把手被按了下去,但因为方舒然刚才已经锁上门的缘故,门口的人发现无法按动便不再继续。

  屏住呼吸的许浣溪尚未来得及松下一口气,却听到了隔壁门把手被按下的声音。

  原来是时越进入到了隔壁的房间。

  许浣溪长吁一口气,手机的震动声却吸引到了在场三人的注意。

  她瞟了眼来电显示,差点就想把手机从楼上扔下去。

  在震动十几秒,许浣溪终于做好了心理建设,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那头时越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许不悦。

  “许浣溪,你人在哪呢?”

  许浣溪没敢出声,生怕这里的隔音效果不好,引起时越的注意。

  听筒内只有她清浅的呼吸声,时越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可能听起来有些冲,他罕见地放轻了声音。

  “你没有在休息室等我吗?”

  许浣溪站起身,远离隔壁房间的那堵墙。她压低声音道:“我这边有点急事要处理,所以就没过去。”

  隔壁房间内的时越坐在单人沙发上,眼前是在地毯上堆叠如山的礼盒。

  他懒懒地掀起眼皮,想起刚才那个女的支开许浣溪,不会是因为她才导致许浣溪被绊住了脚步吧。

  “棘手么?要不要我去帮你处理。”

  “不用不用。”许浣溪的大脑在飞速旋转想着合适的借口,“是我妹妹那边,有些女孩子之间的事情。”

  言下之意就是,你大可不必参与进来。

  时越“哦”了声,他的手肘支在沙发的扶手处,用手撑着自己的下巴。

  想起陈明辉这个老家伙刚才言辞中有隐隐拉拢自己的样子,他就有些想笑。

  尤其是,拉拢的手段还是想让女儿嫁给他,两家缔结亲家,行秦晋之好。

  当时他的视线只懒懒扫过立于父亲身侧并不言语的陈霖安身上,“要是这样,那方舒然和你的友谊还能继续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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