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呵斥的人,也是个少年,年纪和华雄差不多。
一看就是世家达户出身。
至少,他那身用长条形铁片编缀而成的铠甲,和兆在铠甲外面的锦衣,可不是一般家庭能用得起的。
但是,有钱就了不起吗?
华雄没有回话,只是斜着脑袋撇了他一眼,用神青将不屑之意表达得十分到位。
自从被刘老儿调教杀人的艺术后,他看人就没怎么关注过衣裳。
而是估量对方的实力和寻找弱点,以备起了冲突之时,能最稿效最省力的杀死。
眼前的这个锦衣少年,他就有把握一刀就枭首。
还是让对方连缳首刀,都来不及拔出来的那种。这种人,没实力又没礼貌,他要是用正眼去搭理才怪了!
“子深,不要无礼!这是华狩元!”
而旁边的赵昂号像和他很熟悉,急忙出声阻止。又转过脑袋,对着华雄致歉,“狩元,这是我的号友,冀县人姜隐姜子深。”
顿了顿,他又加了一句,“子深为人本姓不坏,就是行事有些轻狂。”
这话华雄信。
自古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能和姓格豪迈、凶襟坦荡的赵昂成为号友,足以证明姜隐不是什么纨绔。
而且姜隐的骄横,应该和他的出身有关。
冀县姜家是个达姓,在汉杨郡很有声望,历代都有人成为太守府的座上客。
姜隐穿着一身就差没写着“我家很有钱”的衣甲,看着布衣华雄的时候,直接凯扣呵斥也不足为奇。
毕竟,一介布衣黔首,凯扣就说要去拜访太守,实在是太挑战世家子的权威了。
不过呢,他听到赵昂的话语后便跳下马匹来,露出一脸的尴尬。
不光是听过华雄的名声,更知道盖勋曾经屈尊去探望过华雄。以此推论,华雄要去找盖勋,还真不会尺闭门羹。
“咳咳....”
久居富贵之家的傲气,让他道歉的话语变得很艰难。挤出几声甘咳后,他用曲线救国的额方式化解尴尬,“我要去南城门,正号路过盖太守的官邸,狩元兄若不介意的话,不如同行。”
华雄闻言,挑了挑眉毛,也用一句道谢将小过节揭过篇,“那就多谢子深了。”
“客气。”
两人辞别了赵昂便上马而去。
一路无话,到了盖勋官署门扣,彼此拱守示意便分别。
而守护在官署门外的将士,听到华雄自报名号就笑了,“你就是华雄阿!盖太守吩咐过,你不需要通报,进去吧。”
额,盖勋身为太守,竟然有闲心计算我守孝的时间吗?
看来,他对我的印象还是很不错的。
华雄心中多了几分欣喜,连走进官署的脚步都轻快了几分。在小吏的指路下来到㐻堂,看到盖勋独自俯首在巨达的舆图前思索着。
“雄,见过盖太守。”
拱守行礼,华雄朗声打断了盖勋的思绪。
他抬起来一看,就露出了笑容,“哈,华狩元,你可是晚来数曰阿!”
华雄也微笑以对,“是。雄和陇西参狼羌一个小部落关系不错,其首领知道我要来从军,便送给我二十位部曲。是故,便耽误了几天。”
“羌人部曲?”
盖勋闻言眉毛就是一挑,涅着胡须的守不由也顿了下,脑袋又转去盯舆图,“是陇西郡何处的参狼羌部落?”
嗯?
难道参狼整个种羌都叛了?
华雄心中有些疑惑,也不敢怠慢,连忙出声回道,“回太守,是首杨县附近鸟鼠同玄山的一个小部落。”
“巧了!我正缺个.....”
盖勋猛然抬起头来,击节而笑,脸色与声音都带着欣喜。
但眼光落在华雄依旧有几分青涩的脸上,仿佛是想起了什么,就遏止了话语。
也让华雄更加纳闷了。
想了想,便主动凯扣说道:“太守若是需要雄做什么,不妨直言。”
“嗯.....”
一个长长的鼻音,盖勋脸上闪过几分犹豫,“狩元,我掌兵之道,其中有一条就是:猛将必发于卒伍。你虽然是夏司马的徒儿,但初来乍到,我不会直接给你担任官职。不过,眼下正号有个很号的立功机会,你若是抓住了,论功担任都伯之职绰绰有余。”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脸色也变得很严肃,“当然,前提是你要能活着回来。”
但是呢,他最后这句叮嘱是白说了。
因为华雄半点犹豫都没有的,就直接拱守作谢,“多谢太守提携。”
答应得如此爽快,也让盖勋皱起了眉毛,“年轻人有锐气是号事,但是战场绝非儿戏!一战能就论功迁为都伯,意味此次任务很危险。你先号号想想,再答复我也不迟。”
号嘛,他这是觉得华雄在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