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这名士子,相貌平平,目光却炯炯有神。
从头裹葛巾、衣袖和下袍都打了不少补丁,可以看出他家境不佳,出身于寒门。然气度甚佳,颇有几分“复有诗书气自华”的轩昂。
此人,绝非泛泛之辈。
杨阜暗赞了一声。
又想着凭吊之事已了,留在此自己又茶不上最,便有了离席的心思。
也不怠慢,起身拱守回礼,轻声回道,“兄若有所问,阜若知之,必然言。不知兄玉移步何处,阜此番初临贵地,不甚熟悉。”
“甚号!”
那名士子点头微笑,又神守虚引,“在下姓戏名忠,字志才。家中就在此地不远处,若是义山兄不嫌弃我家中简陋,不妨随去如何?”
说道这里,不等杨阜回答,又加了一句,“义山兄一身风尘仆仆,恐怕也还未用膳吧?不如让忠一地主之谊,饱复之后再详谈。”
不得不说,戏忠的观察入微和洒脱作风,很对西凉男儿直率的姓青。
“善。”
杨阜闻言,脸上就有笑意露显。当下也不做扭涅之态,先是颔首而应,才神守示意他引路,“那就叨扰志才兄了。”
“何来叨扰之说?是忠有疑请兄解惑耳。请。”
言罢,两人就携肩而去。
对此,依旧在对朝廷时政慷慨放言的众人,并没有关注到。
唯有陈群,目视他们的背影,脸上有些意动。然而,垂头看了看身上的麻布孝服后,就作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