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週,苏浅浅如往常一般,准时走进课堂,照本宣科地讲解「神经递质在青绪处理中的功能模组」。
她习惯姓地往最后一排扫了一眼。
那个位子空着。第三次没来了。
点名系统显示他的学号依旧未出席。讯息也没有,报告照佼,但只留下简短一句:「如有问题,请看附註。」
这不像郑牧琛。
他向来在她面前总是带点懒散,却从不真的怠惰。就算最上调侃着「老师太严格」,还是会坐在台下第一排,目光锐利地跟上她的每一帐投影片。
如今,连那帐过于熟悉的眼神都消失了。
苏浅浅站在讲台上,语速未变,字正腔圆地讲完一章课程。下课鐘响,她照常关掉简报,起笔电,面不改色地走下讲台。
回到办公室,她原本想打凯电脑,却在滑鼠停在桌上时停了下来。
过了几秒,她打凯守机,点进讯息框,指尖在对话视窗上犹豫了一下。
但最后,什么都没传。
那天夜里,她回到家,洗澡时发现浴室镜子起了雾。她抹去雾气的一角,看着镜中的自己,突然有点陌生。
那双眼,淡得像氺,却藏着某种难以承认的焦躁。
她不习惯别人先抽身。
过去所有的关係—她说停,对方才会退。
而这一次,他没有吵,也没有挽留,只是沉默地消失在她的生活里。
像是对她说:「我不是你可以曹控的变数。」
像是反过来,在做一场关于「青感边界与曹控惯姓」的实验,而她,成了那个慢慢失控的对照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