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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纪小小便喜欢这些了。”
两个孩子在母亲怀里显然乖巧了一些,老老实实地待着,摆弄着那耳坠。
李持安喝了一口茶,这才缓和下来。
他凑近了一些,把脸埋在妻主的手臂里,露出漂亮的眼睛。
“这也没什么效果。”他轻轻说道,“妻主不是说先放在父亲那几日,就会好一点吗?”
“的确没有什么效果。”
等到了府上,两个孩子的精力已经没了。
他们被侍从抱着回了屋,把他们小心放在床榻上睡着,又取过他们喜欢的玩偶。
李持安眉眼也透着疲倦,云竖把他揽过来,借着衣裳,帮他揉了揉腰。
“你先回屋待着,晚一些我就过去。”她说道。
“明日再带你去你母亲那,好不好?”
“嗯。”
这时天气正好,太阳还大着。
李持安匆匆回了屋内,脱下身上的裘衣,先是洗了洗手。
“睡着了吗?”他问道。
淞朱点了点头,“已经睡过去了,想来一个时辰后就会醒过来。”
李持安坐在铜镜前,把发上的簪子取下来,手背贴了贴脸,又将耳边散乱的碎发别至耳后。
他细细盯着铜镜里的自己,瞧
着自己的脸。
淞朱取过耳坠,小声道,“公子还是年轻的,跟嫁过来时是一样的漂亮。”
“说起来,公子要去把嫁衣取过来吗?虽然可能落了灰。”
他记得他将嫁衣折叠好,要让人密封上,多加处理,生怕就此毁了去。
“家主给公子的嫁妆还在库房里密封着。”
李持安听着,眨了眨眼睛,“嫁衣”
“家主回来了,那些东西自然也能取出来了,嫁衣也能拿过来。”
屋内只有他们两个人,没人说话,很是安静。
李持安想着,声音很软,“取过来吧,还没穿过。”
……
完
床榻上的人听着那声音,粗粗地喘着气,那眼皮沉重得很。
眼泪顺着眼角滑落下来,他不受控制地抽泣着,身子沉重得很。
随着屋门打开,云竖绕开屏风看着床榻上的人。
她走近,微微皱眉。
云竖把人抱了起来,抱进自己的怀里,“持安醒醒。”
她声音不大,偏偏厚实沉稳。
见人终于醒过来,她抬手轻轻扯开他的衣襟,让他透透气。
“怎么了?做噩梦了吗?”她问道,“怎么还哭起来了?”
他身子软得很,浑身无力,被抱住也是软软地,任人摆弄。
李持安埋在她的脖颈处,双手紧紧抱着她的脖颈,一句话也没说。
云竖只当他做了噩梦,哭泣了又羞耻起来。
她轻轻揉着他的腰身,“腿酸吗?”
“……嗯。”
云竖将他的腿屈起来,帮他揉着,看着上面的红痕,想着等会儿用膏药涂涂。
“我收到信,你母亲已经回了京都,再过几日,我们也该回去了。”她语气轻缓。
“我带你出去走走,免得等会儿到晚上又没精神。”
云竖帮他穿上衣裳,又裹上裘衣。
他身上没力气,下床时险些跌在地上。
见此,云竖把他抱起来出了屋子里。
“我刚刚做了一个噩梦。”他像是缓了很久,小声道。
“嗯。”
“真的很可怕。”他强调道。
“现在不是出来透透气吗?不要去想了,把它忘了,我现在不是陪在你旁边吗?”
李持安轻轻的呼着气,漂亮的眼眸眨了眨,想了想,语气弱弱地,“好吧。”
长廊处,他瞧着不远处的侍从,又想让妻主放开自己,可又觉得,不过再过几日就离开。
看见了就看见了。
……
半个月后,她们回了京都。
两个孩子紧紧攥着父亲的衣裳,看着港口的人,躲在父亲的身后,怯怯地看着。
对两个孩子而言,港口的人很多,也很高大。
云竖俯身抱起其中一个孩子,“抱过去就不害怕了。”
李持安带着帷帽,牵着躲在他身后的孩子,旁边的淞朱只是摸了摸孩子的头,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