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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唇,细看的话,下唇也有微微的肉感。
所以荣华初的话,拢共也没听进去几句。
以至于等各就各位之后打板之后,虽然在试着跟剧本走,但等林淮叙真的从被子里实打实的朝她扑过来——
浑身依旧下意识的僵直着。
两个人紧贴住,江明疏感受到他的重量,呼吸稍顿,下意识伸手想去抱他。
“卡——”
“明疏动作不对哈,重新来一条。”荣华初在喇叭里开腔。
这都不抱?!
江明疏面上冷静的说抱歉,心底却开始震惊质疑,在乱成一锅粥的脑子里试图重新去翻剧本。
然后皱了皱眉头强行清心,开始勉强进入状态。
屋外电闪雷鸣又黑沉,声音响的几乎要掀翻屋顶。
雨声巨大,重重敲在屋顶窗户和庭院内。
季安缩在被子里,把自己藏的严严实实,连衣服布料和头发丝,都没有露出来一点。
他长到十三岁才学会一个人面对黑暗,自己睡。
可直到现在,面对这种仿若能够劈山移海的景象,也依旧走不出那天的阴霾。
燕衔春显然已经见怪不怪了,掖好被子,任由他抖。
直到靠着女人的温度,季安胆子慢慢变大一点,从攀扯着燕衔春的衣裳,到稍微努力,试图往她的怀里钻。
“季安。”燕衔春垂眸,颇为冷淡的警告他,两人已经是能婚配的年纪,早就该避嫌,这样的亲近显然已经出了格。
但平日里惯着,关键时刻就会丧失威严,话音落了却也没有管用几秒。
模样清俊漂亮的男人贴上她的腰腹,又慢慢从她胸口半撑起,露出一张花猫似的,泪痕斑驳的脸。
燕衔春和他对视,看着他眼底的惊惶难堪,叹了口气,到底没有推开他。
才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林淮叙也
不知哪儿来的眼泪,他闷的脸有些红,湿漉漉的水光在烛火下微闪,红着眼尾贴着她在抖。
他大概是很入戏的,连江明疏也不由的被他带动,仿佛真的有那么一会儿,变成了剧本里强撑又无奈的燕衔春。
江明疏再美的梦也就这样了…
她僵的其实有些厉害,所幸烛火不比真正的灯光,外面瞧不太出来。
摄像头摇摆靠近,燕衔春面上是惯常的冷淡,掺着一点不健康的苍白,因为今晚他在,衣裳一件未解。
她习惯的强势甚至让她的虚弱都变得不那么明显。
雨一直下到深夜不停,燕衔春后面闭着眼假寐,在轰隆隆的雷声,和重重击打在窗棂瓦片上的暴雨里,季安又小心钻出来一点,撑起身子,被子还顶在头上。
他想起面前人待他的好,那些一点一滴把他养大的温情,又记起前两天来府上拜访的高门公子。
坤泽生的纤瘦又美丽,带着雾蒙蒙的洁白帏帽,撩起一角对着她勾唇浅笑,两人站在一起,就是话本里天生一对的璧人。
季安的唇缓慢靠近,试探性的贴上她唇角,呼吸急促又滚烫。
他看不到的角度里,燕衔春的睫毛重重的颤了颤。
江明疏则是喉结滚动着无措,离得太近了,她久违的闻到了一点荔枝味道,虚无缥缈的一点余韵,轻轻的勾着人。
唇肉也足够的温热柔软,轻飘飘羽毛一样,重重的从她心头扫过去。
和梦里,回忆里的滋味都不同。
林淮叙又何尝不是掌心紧握,心跳声重重的敲在鼓膜上。
借着这场戏,去做平时自己肯定不敢做的事。
大概是感觉对方确实是睡着了,季安胆子又大了一点,稍微找对位置贴上了唇。
触碰的瞬间,屋外雷声轰鸣。
像是被吓到了,季安几乎是忽然手上脱力撞上去,唇肉紧贴挤压,瞬间不存在任何缝隙。
他睫毛骤颤,眼泪滚落,身下燕衔春也是掌心抓紧,几次欲动。
直到季安溢出哽咽,颤巍巍的,舌尖主动勾到干燥的唇边。
江明疏惊的脑子瞬间一片空白,喉头吞咽,红晕从耳朵一直炸到脖颈,即便是有层层的粉底遮盖,也依旧红的明显。
她猛的睁开双眼,眼下染红清醒,伸手推开了他。
“卡,切近景。”荣华初道。
这就过了?
江明疏骤然和跌在被窝里的林淮叙对上视线,她下意识抿了抿唇,似乎那点濡湿还在唇上贴着,又匆匆狼狈的避开他,眼底情绪翻涌,脖颈绷起明显的青筋。
剧本上不会写的这么清楚,演员大部分时候还需要发挥,所以即使她有了心理准备,也没想过林淮叙会做到这种程度。
又或者,他觉得季安就该如此,是自己心思不纯,反对他生出欲念。
江明疏的反常肉眼可见。
这下连林淮叙也要怔住,看得出她的不对劲和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