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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确实如此,”陆随说,“想查清楚不容易,葛晓凡都自杀这么多年了,韦初雪一直在查,一点儿结果都没有。你有想法吗?”

  南栀说:“我们可以从葛晓凡的家人下手。”

  箫珵:“为什么?”

  陆随说:“葛晓凡死后留有遗书,遗书中说她选择自尽是因为家人,如果葛晓凡的死和韦利有关,遗书就是伪造的,她的家人很快接受这一说法,不太简单。”

  箫珵越听头越疼,“你们是医生,怎么查起自杀案件了?不行,就算你们两个人一起,还是太危险,我反对。”

  陆随看向南栀。

  他的想法和箫珵一样。

  南栀说:“韦医生说会拖累我,我不这样想。如果另有隐情,解开真相就是必须做的事,做要做的事,不是拖累,是应该的。”

  陆随叹气,“知道了,我和家里商量,帮你疏通。”

  最起码要提醒韦利,南栀现在是半个陆家人,韦利真想动手,也得掂量掂量。

  箫珵说:“我也会尽量帮忙,不过我家里条件不如陆随,你们两个最好和我一起行动,多个人多份力量,不要落单。”

  几人商量好,决定等两天后,三人都不值班再去葛晓凡家附近看看。

  这期间,南栀也只能尽量劝劝韦初雪。

  阮乔不懂南栀为什么对韦初雪如此上心。

  她以前不喜欢韦初雪,但也不想看到韦初雪生病。

  阮乔为韦初雪难过,但好像不会做到这份上。

  南栀道:“不只是韦医生。”

  “还有其他人得脑瘤了?”

  “事情发生在医院,可能不会那么简单。”

  阮乔好奇地问道:“是自尽啊,还能多复杂?”

  南栀说:“我担心和医院有关。”

  韦初雪为什么要调查,韦利为什么对韦初雪的朋友下手,韦利又曾在恩德医院做过肝移植手术,南栀很难不往那方面想。

  她有机会来到这里,除了想尽量把学到的知识提前告诉所有医疗工作者,更想为医疗公平、公正尽一份力。

  不管是现在还是后世,南栀都会选择去查。

  牵连自己的确很傻,但南栀认为应该这样做。

  如果每个人都选择沉默,黑暗的规则会走到明面,成为每个人都要遵循的守则。

  早上盛昭云带领儿科医生们查过房,盛昭云今天有事先下班,病房里好几个病人的状况一般,住院医生的电话打到南栀这边,请她过去看看。

  经常发烧超过半年的患儿还没出院。

  “目前所有检查都找不到孩子持续发烧的原因,考虑是否有局部感染灶,比如中耳炎、骨髓炎。还可以考虑自身免疫病,比如系统性红斑狼疮、川崎病。”

  南栀戴好听诊器给孩子听心音,“心脏没什么问题,肺部也没有感染,如果担心,就继续做检查吧。”

  实习生认真地记笔记。

  以前他们私下讨论,南老师的学历最低,可能是医术最差的,在医院实习这些天他们知道了,南老师不仅见多识广,还很会教人。

  病历中难懂的内容,课本上难背的知识点,南老师只要讲几句他们就能背过!

  南老师就是他们的榜样!

  南栀挨个看过几个患儿,最后停在一个刚来人的病床前。

  “严重瓣膜反流?薛宇……什么时候入院的?”

  薛宇的母亲屠秋柳说道:“您好,我们今天下午刚过来,孩子的情况比较严重,我们听说康宁医院的陆教授水平很高,但过来时,陆教授已经不在了。”

  难怪是来儿科,没去心血管。

  屠秋柳衣着优雅,说话有条有理,“孩子生病,我就带他多看看,如果能有不同的治疗方案,可以选择最好的。”

  南栀点头,“您说得对,来,我给他听听。”

  南栀捂热听诊器。

  薛宇躲到屠秋柳身后。

  他看起来很精神。

  南栀摇了摇听诊器,“它不会咬人,但如果小朋友不配合,我可能会咬人哦。”

  薛宇:“……”

  屠秋柳笑道:“你不让姐姐给你听,她咬你我也不管。”

  薛宇这才不情愿地松开屠秋柳,“我又没有不舒服,为啥要住院?早上都不让我住院。”

  南栀看向屠秋柳,“没症状?”

  屠秋柳点头,“他是前几天发烧了,去恩德医院抽了血,才查出瓣膜反流的,发烧是因为着凉,心脏的问题暂时还没有明显症状。”

  南栀问:“是在恩德医院确诊的?有检查报告吗?”

  屠秋柳说:“已经交给盛主任了,她今天似乎时间不够,她说明天再来找我。”

  南栀没再说什么,戴好听诊器。

  实习生问:“南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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