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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sp; “我就是看不惯他那副自视清高的样子,还骂我们是歹人,他当他是什么好东西!”

  “话说回来,咱们县衙老爷去哪了?我听说他押着臧六江往知府衙门去了,也不知到了没。”

  “二爷都不知道,咱们就更不清楚了,不过这话小声些,二爷正在气头上呢 ”

  营地正中一顶两丈宽的营帐中,朱权有正相当脸色不虞地盯着对面战战兢兢的师爷。

  “我表哥还没回信?”他手中酒杯咚地一声砸在桌面,溅出一片酒水:“你干什么吃的!”

  “我,我 ”师爷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平日里虽说朱有德也总是暴躁易怒,可他也只是借势欺人,这朱权有喜怒无常,若一句话说得不对他心意,怕是他要暴起杀人的。

  “老爷走时也没吩咐什么,这县衙去知府的路程也就不过一日,不知为何老爷就是没什么动静 ”

  师爷抬手擦了擦额头,营帐中没生炉火,他却吓出了一头虚汗。

  “我们遣人去找,老爷也推说有事,其余的也不许我们多问 ”

  “废物!”

  朱权有骂道,竟抬手一把掀了桌面,桌上酒菜哗啦一声扬了满地,他那双久无神色的双眸充了血,十分骇人。

  “你们找了个什么东西来看门!?那个什么狗屁王为,他还敢骂我歹人?!说没有表哥亲口吩咐他便一步不让,他算什么东西!!”

  师爷吓得不敢抬头,不知这朱权有怎么了,像是吃坏了什么东西伤了脑子,许久没见,他愈发疯癫了。

  “二爷,您消消气 ”

  一旁的三儿不忍直视,连忙想要上前安抚,还不等他劝完,朱权有便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脸上,这巴掌用了十成力,一下就打的他脸颊高高鼓起。

  “你还敢过来,我要你去抓那个臭娘们,他人呢!?人呢!?”

  朱权有的咆哮震耳欲聋,三儿捂着脸垂着头,目光里划过一丝阴狠,随后又怯懦地回道:“二爷,咱们连他长什么样都不清楚,衣裳也只知道个大概,怎么找啊 ”

  “滚!都给我滚!!滚!!!”

  师爷与三儿不敢再留,连忙抬腿向外奔去,逃出了营帐这才心有余悸地松了口气。

  “二爷这是怎么了,平日里脾气也没这么 古怪啊。”

  “哎 ”三儿心里也不忿,眼下也不想替朱权有遮掩,他不爽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报复地开了口:“还能是为了什么?还不都是为了女人?”

  “女人?”师爷有些惊讶地回头看去,朱权有好色他是清楚的,即便是求而不得,也不该怪异至此啊。

  “我也不是特别清楚。”三儿领着师爷向远处边走边说道:“听赶马的说,那日二爷下山买书,在书肆里遇上了一个姑娘,搭了几句话。”

  “咱们二爷你也清楚,好色的很,动手去摸人家姑娘,被人家 一脚正中。”

  师爷倒吸一口凉气。

  “你瞧二爷那副模样也该猜到一二了,二爷他养是养了 看着没什么毛病,不过 就再也没亲近过姑娘。”

  三儿也没敢说的太过直白,讳莫如深地看了师爷一眼。

  这朱权有,似乎是无法重振雄风了。

  “这 ”师爷是从宫里出来的,自然知道这是个什么滋味,一时有些哑然。

  不过,这就难怪朱权有会如此疯癫了。

  两人说完了闲话,三儿正欲邀师爷回他那儿喝些酒压压惊,便听营帐外传来几声惊呼,不过片刻便乱了起来。

  “怎么回事?”三儿掀了营帐帘向外看去,却见这些跟来的土匪都惊慌失措地向外逃。

  “着火了!咱们后头的营帐着了!”

  “着了?!”

  原本,他们是打算趁着臧六江不在,一举冲进东寨将那伙子人屠戮殆尽,也没料想会有王为这号子人阻拦。

  来的人不少,来回声势浩大,也不想太过惹眼,便在这山寨外头扎了营等县衙老爷回来。

  没成想朱有德还没等来了,倒把大火给等来了。

  “营房烧了就去灭火!你们跑什么!”

  “扑不灭!”被三儿拦住的土匪脸上尽是黑灰,显然是试图扑过火的:

  “也不知是从哪来的邪风,那火扑了又燃,咱们营帐又是粗布的,一烧就烧起一片了!”

  朱权有也听出外头声音嘈杂有些不对,脸色阴沉地出来望向后头火光冲天的营帐。

  这火烧的蹊跷,他知道营帐都是粗布木头临时搭的,特意吩咐过不许带火进帐子中,平日里这些个土匪对他唯命是从,自然是不敢的。

  刚刚又听说那营帐的火扑不灭,应是有人在山口有风的地方点了火,是特意奔着烧营来的。

  “别动!!谁在那儿!!”

  人堆里突然响起一阵喊声,朱权有回头看去,只见一名身着差服的人正骑在马上,他埋着头显得十分慌张,听有人喊他,便一打马鞭向东寨的方向去了。

  “狗娘养的!!是衙役!!”

  有人认出了那人的装束来,气恼地大骂起来,他们白日里刚与衙役起了冲突,眼下正在气头上,土匪里又多是脾气暴戾的人,听及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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