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尺,对着他们少爷便是一顿狠打。
为着他们看管不力,又罚了两个月的月钱。
傅夫人心疼少爷忧思过度,又挑剔他们服侍的不好,又罚了一个月的月钱
罚钱, 罚钱
“啊啊!!”
阿旺痛苦地大叫一声,惊地桌边傅明洒了满身的热茶。
“二哥!”
余淮水慌忙地起身便要替他去擦, 那壶茶是新煮的, 还烫的厉害呢。
“媳妇儿别动,我来!”
臧六江眼疾手快,一把拦下余淮水,扯着袖子给傅明擦起湿漉漉的衣襟。
傅明瞪他,臧六江便呲着牙装瞧不见, 横竖是不会让余淮水上手。
“用得着你替我擦?”
傅明咬牙切齿,知道臧六江是装模作样,在余淮水跟前卖乖罢了, 那胸口被他擦得脏兮兮的,上头还带着臧六江从山上带下来的坟头土呢。
“你醒啦?”
过来看热闹的翠翠丫儿凑在床前,见阿旺醒了,打量这个被臧六江捡回来的小厮,衣裳料子都是好的, 只是风尘仆仆看着很狼狈。
傅家对下人都这么好,家境可见一斑。
阿旺醒了左右瞧瞧,一眼便寻到了自家少爷,顾不上围在床边的两个姑娘,哀嚎着便扑下了床。
“少爷,少爷啊!!!”
瞧见活生生的傅明,阿旺的一颗心这才落了地。
阿旺是少爷的下人,少爷吩咐他不敢不听,可当面对盛怒的傅老爷时,阿旺只能本着一仆难侍两主的原则,毫不犹豫地将傅明给卖了个干干净净。
当小厮说余淮水被土匪绑走时,傅夫人便叫了一嗓子昏过去了。
一家子忙作一团,请大夫的请大夫,掐人中的掐人中,好不容易救醒了傅夫人,阿旺又一句:
“二少爷也跟三少爷回土匪窝了”
犹如一计闷棍,直接击晕了傅老爷。
这下傅家真是忙翻了天,傅老爷喝了几天的参汤,这才头脑清明了些,也有了精神动怒,大手一挥,要举家来庄子里寻亲。
阿旺一行人因看管不力,被扣押在了傅家,可阿旺哪里待得住,傅明回去勇闯土匪窝生死未卜,若是出了个好歹,他们这些个下人仆从得被活活打死。
阿旺想着,还不如逃出去提前寻寻傅明,要是真有什么噩耗,他就一脖子吊死,随着少爷去了拉倒。
多亏多亏,少爷还好端端地活着呢。
瞧着磕头叩天叩感谢老天垂爱的阿旺,臧六江偷偷问余淮水,这小厮是不是晕倒时摔坏了头,发癔症了?
傅明与阿旺也算从小一起长大的,自然知道他的脾性,对着阿旺,他少爷做派十足,上去便在阿旺屁股上来了一脚。
“别拜了,老爹什么时候来?”
阿旺立刻转了个方向,讨好地随着傅明回桌案边坐下。
“老爷与夫人坐了马车来,动作应该慢些,大概要有个三日才到。”
“三日。”傅明摸摸下巴,合计着日子足够将傅聪骗来。
“老爹带家法了吗?”
傅家的家法原本是根半人长的竹板戒尺,后头用了两次,傅老爷觉得竹板易坏,给换了空心的铁尺。
即便是空心的,也有两三斤的重量,一顿家法下去,能打的傅聪傅明下不来床。
傅老爷也因此练的两臂健壮,打起马球虎虎生风。
“带了。”阿旺心里忐忑:“竹板的铁板的都带了。”
这下连余淮水都有些心慌,傅聪傅明皮糙肉厚,体格也壮,铁板是傅老爷专门打傅聪傅明的。
而余淮水要纤弱些,铁戒尺打傅明可能嗷嗷叫两天就过去了,拿来打余淮水,怕是一尺子下去骨头都断了,傅老爷细心,那竹板是专门用来打他的。
孩子哪有不淘气的时候,打是该打,怕也是真怕。
“家法?”
臧六江蹙起眉头来,臧强小时候也没少打他,就连这几个哥哥对他动起手来也是毫不手软,他不怕打,却怕余淮水挨打。
“少爷,要不咱们跑吧。”
就连余淮水都逃不过这次家法,可见傅老爷是动了真气,阿旺越想越是害怕,撺掇着傅明干脆一跑了之。
“跑得了和尚你跑得了庙?”
傅明瞪眼:“从前也不是没跑过,那次就是听了你的鬼话,老爹差点把我活活打死。”
余淮水偷偷地瞥了一眼身侧的臧六江,没敢吭声。
阿旺并不清楚余淮水找了个土匪私定终身这回事,眼下傅家应当只是为了他们以身犯险寻来的。
没人会想到这后头藏着更大的惊吓呢。
傅明显然也想到了余淮水与臧六江的事,这可真真是非同一般,老爹会如何教训余淮水还不清楚,只是若换了他们兄弟两个有龙阳之好,那得是被拖出去老虎凳辣椒水,打烂了再沉河的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