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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他转头看向中岛敦,问:“太宰给你的作战计划有接下来的安排吗?”
中岛敦点了点头,道:“太宰先生让我在两个小时以后去一个地方,但是没有说具体去干什么,说我去了就知道了。”
国木田独步点了点头,头脑在这时候总算冷静了下来,“那里估计就是春日见君被带到的地方,你负责继续执行太宰的作战计划,我现在回一趟宿舍。”
“回宿舍?”刚刚国木田独步的电话没有开外放,所以中岛敦并没有听见江户川乱步的话,但是既然国木田先生都这样说了,中岛敦就无条件地信从他。
中岛敦停下追问,说:“那国木田先生,我走了。”
国木田独步:“嗯。”
中岛敦离开后,国木田独步先告知了警官们不用继续找人了,让他们先带着被抓住了两个犯人回警局,然后借了一辆警察,赶往了侦探社宿舍。
路途中,国木田独步边皱着眉,边回忆起了这段时间里太宰治的种种举动。
保险箱……学长他们带来的有定位系统的保险箱……失踪……太宰翘班不知所踪……乱步先生胸有成竹的话……
唉。
国木田独步揉了揉自己因为思考过多而有些混乱的脑子,觉得侦探社的两个脑力成员简直恐怖,不声不吭地瞒着所有侦探社的人秘密谋划了不知道什么机密行动。
也不知道社长知不知道,这样想着,国木田独步行驶到了侦探社楼下。
宿舍钥匙……国木田独步下意识翻了翻口袋,就在他想着“干什么啊他要开的是太宰治的宿舍门啊翻自己的钥匙干什么”的时候,指尖触碰到了一段粗粝的布料触感。
什么?
国木田独步从口袋里掏出纱布,发现这段纱布绑在了一把黄铜色的钥匙上——这是一把侦探社宿舍钥匙。
除了太宰治还有谁会把绷带当做必需品屯在自己身上啊!
毫无疑问,这是太宰治的宿舍钥匙。
“啊!”国木田独步发出了一声惨叫。
这把钥匙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的身上的?!太宰治什么时候放进自己口袋里的?!
这个恐怖的男人!究竟瞒着自己干了什么!
怀着一股既慌乱又诧异的莫名其妙的情绪,国木田独步跑到了太宰治的宿舍门口,用手中缠着绷带的黄铜钥匙打开了太宰治的宿舍房门。
——只见一个年代久远的老旧保险箱放置在太宰治房间的书桌上,在阳光下投下一段阴影在桌面上。
国木田独步走进保险箱,发现上面还用一个玻璃水杯压着一张白纸,上面用铅笔写着——计划进行到这一步,说明我果然是天下第一的聪明人才对嘛。对吧,国木田君。^_^
太宰治聪明不聪明什么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国木田独步现在真的很想把那个绷带浪费装置找出来狠狠修理一顿!
无声无息地安排别人的这种行为,真的非常让人感到火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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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下家。
被放到的松下先生依旧躺在两个对峙的聪明人中间,默不作声地见证着两人的交锋。
“唉?”听到太宰治给出的答案,费奥多尔发出来了惊讶的声音。
“太宰君还相信这种事情是存在的吗?”费奥多尔紫红色的眼眸微微睁大,看着太宰治。
“为什么不相信?”太宰治指了指地上昏迷不醒的松下彦,嘴角勾起,反问:“难道你不是跟松下先生证明了这种事情确实存在,所以才能把他使唤得团团转的吗?”
太宰治叹息般说:“身患癌症、命不久矣,如此好利用的一颗棋子,你利用他原本的身份联络那个连名字都没有的组织来横滨搅浑水的时候,难道在乎的是这一点吗?”
“哈哈哈哈哈……”费奥多尔又笑了起来,“跟聪明人说话的感觉就是不一样呢,所以,太宰君,你有带来我想要的东西吗?”
太宰治鸢色的眼眸与费奥多尔对视,其中闪烁的是浓郁的黑暗与冰冷,“利用我到这种地步,在最近几年里,你还是头一个呢,费奥多尔君。”
“哦?”费奥多尔歪了歪脑袋,好奇般问,“所以……”
太宰治掏了掏自己风衣的口袋,将一本银色的册子丢给了费奥多尔。
他丢的角度很刁钻,如果费奥多尔没反应过来接住的话,会稳稳丢在他的鼻子上,说不定还会出现鼻血横流、鼻梁骨折之类的事情发生。
比较对方只是一个体弱多病的贫血混蛋啊,太宰治恶狠狠地想。
不过很可惜,这种事情没有发生。
费奥多尔接住了银白的册子,拿在手中后向太宰治露出了一个微笑,说道:“那就谢谢太宰君的协助了,按照约定,我会放弃在横滨部署的下一阶段计划。”
“哼!”太宰治冷哼一声,“你最好说话算话。”
太宰治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太宰治离开后,费奥多尔并没有马上离开松下家,而是等待了片刻的时间。
边等待着,费奥多尔边用手触摸手中冰凉凉的金属册子,他坐在了太宰治坐了好一会的躺椅上,视地上的松下先生为无物。
请见谅,毕竟他好歹也是一个恐怖分子,尊老爱幼什么的,对他来说要求也太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