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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一个受害者,留在内心深处的阴影怎么会是自己?

  她轻轻松开夏沁伊,双手依旧环在她的腰间,琥珀般的眸子里满是疑惑与不解。

  夏沁伊凝着她,翻涌的情绪在对视前就被尽数掩藏在墨色的瞳仁里,想起卢医生的叮嘱,她没再继续解释下去,而是提起公寓里那间常年紧闭的房间。

  “你不是很好奇吗?”

  她的语气已经平静下来,仿佛方才那片刻的破碎只是错觉。

  孙瑾安理解她的回避。

  在海上航行的过程中,真正能让巨大游轮瞬间沉没毁灭的,并非海平面之上可见的那一角冰山,而是深埋于海水之下幽冷深暗的山体。

  这座冰山压在夏沁伊身上太久了。

  久到她只敢露出一角,小心提醒着路过的船只:这里,很危险。

  孙瑾安没有强行追问下去,而是顺着她的话点了下头,语气轻快道:“那你愿意满足我的好奇吗?”

  夏沁伊视线落在旁处,似是漫不经心地提醒了一句:“希望你能考虑清楚,房间里的东西并非正常人能接受的,看一眼,或许会发疯。”

  即便如此,还想看吗?

  见状,孙瑾安扬起唇角,眸色自信而认真:“你忘啦,我可不是什么正常人。”

  毕竟哪个正常人一觉醒来会穿越过去?

  这种荒诞诡异的事她都能面对,还有什么能吓倒她?

  贴在腰后的那双手始终没有松开的迹象,像是西游记里用金箍棒画出的一个保护圈,将她牢牢地护在圈内。

  不可否认的是,这种细微的感受让夏沁伊紧绷的脊骨放松了一些。

  终究是要面对的。

  那些将她锁在牢笼里的梦魇,她可以瞒着夏以岚,可以瞒着白秋,甚至瞒着身边的每一个人,唯独不能瞒着孙瑾安。

  既然已经做好了准备,就没有却步的理由。

  今晚过后,迎接她的究竟是黎明还是黑夜,总归需要一个准确的答案。

  ……

  日暮西斜,花房的玻璃被镀上一层昏黄暧昧的橘色,沉郁的氛围被静悄悄地打破,那些令人痛苦不堪的东西暂时被抛之脑后。

  两人都需要平复心情,便窝在沙发里,享受难得的独处。

  夏沁伊一一介绍着眼前每一盆花的来历,声音清懒带着点沙,像是唱片机的磁头划过老旧的黑胶,散发出一种别有滋味的性感。

  花房里的花大多都是她七岁以后,她和夏以岚一起栽种的。

  那时夏以岚去各个国家出差,每当看到好看的花种,或是听到关于花的特别故事,就会把花或种子通过特殊渠道运回国来。

  待到种子开花的时候,夏以岚就会带着她来花房,把它的故事讲给她听。

  此时此刻,这些或真或假却浪漫的故事,正伴随着撩心入骨的嗓音,一字一句进入孙瑾安的耳朵里。

  起初孙瑾安还能勉强稳住心神,听着故事里的女孩如何在海边救下一条搁浅的鱼。

  到后来,她觉得自己变成了那条鱼。

  亟需氧气。

  “女孩把受伤的鱼养在浴缸里,每天帮它在鳞片上涂抹薄荷和栀子酿成的花露,希望它能快点好起来,长此以往,女孩和鱼相处的越来越融洽,成为了最好的朋友。”

  单纯只是裹着温柔腔调的故事,并不足以让她丧失理智。

  偏偏有人作弊,裹着花香的吐息似有若无地洒在她的耳窝里,还不到几个来回,就这么勾住了她敏感脆弱的神经,一股酥麻的痒意像潮水一般蔓延至身体的每一处,泛起一阵湿润润的悸动。

  “后来呢?”孙瑾安问了句,试图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赶出去,“女孩把放鱼送回了海里吗?”

  身侧传来一声低笑,“当然没有。”

  孙瑾安:?

  “为什么?”她不解道。

  “因为……”夏沁伊拖长了些调子,似是想到接下来的话有些好笑,尾音不自觉轻轻扬起,“浸了花露的鱼格外鲜美,很适合清蒸。”

  孙瑾安:??!

  神经病啊!

  这种暗黑风的故事适合讲给未成年听?

  夏以岚的故事品味未免也太猎奇了吧!

  见她露出夸张且惊愕的表情,夏沁伊忍不住笑出了声。

  孙瑾安顿时反应过来,哭笑不得:“你逗我的?”

  夏沁伊懒散地靠在沙发背上,不置可否,眉眼间的笑意却说明了一切。

  气得孙瑾安不顾手背上的药膏,直接上手去挠她的腰。

  似是早有防备,在孙瑾安扑过来地时候,她一手抱住她的腰,防止她从沙发上掉下去,另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指隔着柔软的衣料滑过她的腰腹。

  陡然一瞬间,欲念被点燃。

  沙发一角,孙瑾安压着夏沁伊,像是一片深绿叶子不甘沦为花朵的陪衬,欺上看似娇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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