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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看到的时候,孙瑾安还调侃妈妈,夏阿姨一定是嫌她幼稚才没配合她一起比心。

  顺带吐槽了一下帮她们拍照的人技术有点差。

  可现在看来,那片空白的画面里,好像应该有个人才对。

  就好像是,应该是她站在那里,跟马婠婠一人比半个心,将夏沁伊圈在中间的位置,画面才会变得合理。

  莫名的,心底划过一抹极其诡异的感觉。

  如果真是这样……

  “瑾安。”

  可怕的念头被熟悉的嗓音骤然打断,孙瑾安抬眸看向夏沁伊,眼露茫然,“啊?”

  夏沁伊盯着她,眉心略微皱起,“你脸色有点差,不舒服吗?”

  孙瑾安恍然回神,意识到刚才又走神了,歉然道:“没不舒服,就是想到点事……其实也没什么大事。”

  她回过头看了一眼翻到末尾的相册,“你看完啦?下一个要拆哪个?”

  下意识的,她暂时不打算透露内心的猜想。

  因为她仅仅只是猜想,就像她曾经想过如果妈妈结婚生孩子,她就有可能会消失一样。

  那只是一个未知的想法,不到那一天,谁也无法验证。

  就像是程施没到生死的那一刻,她也不知道自己会活下来,拥有一个崭新的人生。

  所以,没必要说出来。

  或许等到她们七老八十的时候,她可以轻描淡写地向夏沁伊讲述这段忐忑不安的情绪挣扎,但不是现在。

  夏沁伊应该拥有一个完美的生日,不该跟她一起想这些有的没的东西,徒增烦闷。

  这么想着,孙瑾安面色已经如往常一样自然。

  看出孙瑾安不想说,夏沁伊只是抬手摸了下她的额头,并没有发烫的迹象,唇色似也恢复正常,便没继续往下追问。

  之后,孙瑾安又拆开了程施从国外寄回来的威尼斯面具,华丽又精致,特别适合化装舞会。

  夏沁伊喜不喜欢,无人知晓。

  孙瑾安却是很喜欢的。

  再也不用担心女朋友会在舞会上被人觊觎了。

  然而事实证明,几年后的毕业舞会,即便夏沁伊戴着面具,依旧是人群中最为瞩目的那一个。

  不过这都是后话。

  接下来那几乎占一面墙的礼物,都是夏以岚十几年来为女儿攒下的。

  虽说以往每年夏沁伊都是拒绝过生日的,但她却会默默为她准备一个礼物,从精心手作的工艺品到名贵高定的奢侈品,可谓琳琅满目。

  拆完之后,让孙瑾安有种置身奢侈品博物馆的错觉。

  最后,勉强被白秋自酿的女儿红拉回现实。

  按照信笺里所说的,在女儿出生的那天埋下的一坛酒,等女儿长大成人再挖出来,庆祝女儿成年,这是绍城人的习俗。

  白秋就是土生土长的绍城人。

  原本这坛酒应该是在夏沁伊十八岁生日那天挖出来的,但……

  所幸,它还有机会被人品尝。

  不过,埋了二十年的酒。

  “……不会有毒吧?”

  孙瑾安仔细端详着手里朴实无华的小坛子,虽然经过清理岁月的痕迹有所减轻,但坛身缝隙里依旧还有一层薄土,看起来像是刚从地里挖出来的。

  夏沁伊未置可否,去酒柜抽屉里拿出两只瓷质小酒盅,表现出对白秋作为医务工作者的绝对信任。

  “尝一口不就知道了。”

  孙瑾安一脸犹疑地接过酒盅,放在沙发旁的边几上,打开酒坛的红布盖,一股馥郁芳香的味道扑鼻而来,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辛辣刺鼻,或是有败坏的臭味。

  琥珀色的液体淌进小酒盅里,色泽澄澈清透,没有浑浊的迹象。

  开坛才不到几秒,房间里就溢满了诱人的酒香,只闻一小会儿,就能感觉到比一些有年份的红酒更加霸道醉人的香气。

  孙瑾安情不自禁吞咽了一下口水。

  一抬眼,见夏沁伊已经把小酒盅端起来,不疾不徐地凑近薄唇,她连忙抬手压住她的腕骨,“等等,我先试一下。”

  说完,她拿起另一盅酒,浅浅抿了一口。

  酒香浓烈,醇厚甘鲜,回味无穷,居然一点都不冲,仿佛甜、酸、涩伴随着一股清风在口腔里融会贯通,吟唱出一曲曲高山流水来。

  好喝得有点过头了。

  她忍不住又抿了一口,这次比上次的量更多。

  几乎能听到轻浅的一声“咕嘟”,酒液就顺着喉管流淌下去。

  夏沁伊从她喝第一口的时候就支着下巴凝着她,到她第二口目光都始终落在她身上。

  见她表情肉眼可见地从犹豫变为享受,琥珀眸微微眯起,颊边洇出一点*醺然,上唇还沾着些许泛着晶莹光泽的酒渍,像是一只偷酒喝的醉狐狸。

  她弯唇问她,“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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