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朝李孝恭微微拱手,声音低沉:";多谢郡王指点。";说罢便垂首静立,再无一语。
玄武门前,薛仁贵策马杀透重围,终至北向辉身侧。
只见他瘫卧血泊之中,气息奄奄。顿时大怒欲狂,奈何周围全是乱兵,刀光剑影见,也不能仔细查看。
只得咬牙将其拽上马背。回首望向乱军中的李恪,眼中怒火几欲焚天,心中恨意滔天。
但现在情况,也不能继续追杀,他猛勒缰绳调转马头。
一来要速送师弟至安全处所,二来忧心太子安危,若无自己护持,只怕李承乾在这刀枪无眼的战场凶多吉少。
李承乾这边,已经率领人马,彻底冲进玄武门中。
宫门处地势逼仄,敌军虽众却难以施展。
刺客冲重围至开阔地带,数千精兵立时如潮合围,转眼陷入混战。
若非云中带来的兄弟,结成圆阵,以血肉之躯筑成屏障,李承乾怕是已经受伤。
挥剑格开流矢,怒喝声中满是惊疑,而且这些敌军皆训练有素,绝非寻常士卒。
“这踏马的李恪,哪儿来的这么多人!”
而且看架势全部训练有素,明显不是普通士兵。
这时也月月冲回阵中,那素来清丽绝俗的玉颜此刻血污纵横。
眉骨处一道寸许伤口鲜血淋漓,将半边俏脸染作骇人猩红
李承乾见状,心中大恨,王八蛋李恪,别落在自己手上,不然定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同时薛仁贵也冲杀回来,要不是他这一来一回,将极大的饶乱敌军阵型打乱,有可能李承乾等人已经落败。
但人力终有穷时,他马上还带着生死不明的北向辉,杀敌速度已经越来越慢。
李恪自然注意到这个情况,脸上露出疯狂之色。
“太子哥,弟弟可真是佩服你,竟还敢留在长安。”
“不过那又如何,那个位置注定是我的,你就跟父皇一起去死吧!”
说完怒吼一声:“兄弟们!给本王上,谁杀了李承乾,本王封他为国公!”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巨大赏赐的趋势下,士兵攻势更猛。
李承乾两世为人,又经历这么多事,心智已十分坚毅,虽然己方已见颓色,但仍是嘴上不饶人。
“好弟弟,你哥我敢留在这,自然有敢留在这的道理,李世民又如何?孤都不惧,别说你个小王八犊子了!”
这时,玄武门外,传来剧烈马蹄声,让地面都微微颤抖。
李承乾不由暗道不好,这些人百分之百不是他的人马,没想到这长安城中想做黄雀的人这么多。
现在这情况要是被夹在中间,那可真就完了。
鱼蚌相争,渔翁得利,但谁是鱼蚌,谁是渔翁就不一定了。
当即大吼道:“月月,剩下的火药在哪?”
月月抹了把,脸上血污,指着她带来的人马:“都在他们那儿!”
李承乾循着方向看去,他右手边的士兵,怀中都鼓鼓囊囊的。
你当即吼道:“给孤炸!往回冲!”
众人闻言都是一愣,为什么还要往回冲啊?
他则自有考虑,形势看来远比自己想象的复杂,而且这些基本上都丧心病狂了,就算冲进太极殿,凭他手中人马未必就能长时间控制住局势。
怀揣火药的众人,只是愣了一下,然后便迅速执行命令。
然而滂沱大雨中,火药威力大减,爆炸声零零落落,有的甚至完全哑火。
“轰...轰..隆。";
断断续续的爆炸在雨幕中绽放,虽未造成大规模杀伤,却让从未见过火药的敌军阵脚大乱。就在敌军惊慌后退之际。
正好薛仁贵这时策马已至,他身前。
李承乾厉喝:“仁贵,把向辉放在孤的马上,你带兄弟们向南冲!”
薛仁贵当即明白,殿下这是要回到东宫保存实力,让剩下势力乱斗。
当即策马过来,将北向辉挪了过来。
李承乾第一时间摸了摸他的脖颈,发现虽然微弱,但还有脉搏跳动,心中不由松了口气,没死就好。
也不管他还能不能听见,直接在其耳边喊道。
“北向辉!你踏马的的要是敢死,孤明天就把月月嫁给城北卖炊饼的王二麻子!让她天天在你坟头念叨她相公蒸的炊饼有多香!”
雨水混着血水从北向辉苍白的脸上滑落,李承乾却分明看见他的睫毛似乎颤动了一下。
远处的月月则,一脸奇异之色,虽然明白殿下这是为了激起北向辉的求生欲。
但....炊饼的王二麻子是什么玩意?
乱局之中,薛仁贵这种猛将带头,不消一会功夫他们这便浩浩荡荡的杀出重围,到了重明门,前面便是太子东宫。
这时他们身后并未如想象般,两军厮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