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美味

这些,不然会死掉的。

  脑海中还有一丝理智的声音在劝告:“不,亚度尼斯,不要陷进去,你可以凭借抑制剂熬过去。”

  发情期有什么可怕的?

  往常那十几年他是怎么过的,如今就怎么过。

  但,亚度尼斯一点都不想告诉对方,他的抑制剂就在客厅外的柜子里,几乎唾手可得。

  他仅仅是用哀哀切切的,充满渴求的目光看着对方。

  “我会很乖。”

  亚度尼斯呢喃:“颈环是满格电,所有的精神力都被禁锢住,除非被允许,否则他们都不会乱跑。”

  就算是他最快乐的时候,也不会逸散出来一点半点。

  身体很虚弱了,他的羽翅都像是沾染了慢慢的雾气,沉重到飞不起来。

  眼皮也很沉重,但是,焦躁和渴求让他不愿意阖上眼睡过去,即使他睡过去,也会被痛苦所折磨。

  只有面前的虫能拯救他。

  但脑海中却突然出现一副画面。

  就如同现在一样,雌虫趴伏在地上,哀哀地渴求。

  但雄虫却高大冷漠到可怕。

  他根本不愿意满足对方,而是在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意。

  ……

  粗劣的鞭子狠狠抽打在雌虫的身上,对方震动羽翅,发出一声凄厉的鸣叫!

  “不!”他发出一声哀鸣,像是两种思想在体内剧烈地斗争。

  原本软趴趴的翅膀又变得坚硬了起来,即使是残血,他也强大地过分。

  他转过头,那条被他用来捆缚自己的鞭子此刻却仿佛变成了毒蛇猛兽,他看着鞭子,喉间发出呵斥的呼噜声。

  “不要鞭子!不要!”

  他闭上眼睛,眼角流出一滴滚烫的泪。

  他离特瑞西远远的,此刻的他烧的一塌糊涂,不管是精神力的梳理还是信息素的抚慰,他都不要了。

  只要……鞭子和疼痛离他远一点。

  特瑞西慢慢站起来,像是哄孩子一般,把那条鞭子一脚踢远。

  “别害怕,亚度尼斯……”特瑞西朝着他张开手:“你看,我手里什么都没有,对不对?”

  生理性的泪水已经把雌虫浸透,他尝试着张开眼,在昏暗的灯光下,雄虫小心翼翼地靠近。

  他赤手空拳,手无缚鸡之力,如果他拼了命地冲上去反抗,雄虫不但不会对他造成伤害,而且很有可能被他反制住。

  他抱紧自己,坐在原地。

  布满冷汗的额头被温暖的指尖覆上:“别怕,没事……”

  特瑞西已经发现,亚度尼斯真的很怕痛。

  他虽然身躯高大,但是一身皮肤细腻敏感到,只要他用得力气稍微大一点点,就会颤抖着给出回应。

  他不能想象,那么多伤口,密密麻麻的疼痛,他今天是怎么熬过来的。

  “没事,我在这里。”特瑞西尝试着放出更多的信息素,来安抚这一只受惊的雌虫。

  他确实很可怜,白天遇到什么事都镇定自若的少将,在发情期的影响下,竟然只会抱着自己哭。

  他仿佛看到了一个极度失落无助的小孩,找不到宣泄的窗口,只能默默抱着自己舔舐伤口。

  雌虫的眼又躲躲闪闪地落在他的唇上,又瑟瑟然地躲开。

  他抬起眼,黑黝黝的目光如孩童一般纯粹:“还可以亲吗?”

  “当然。”特瑞西吻了吻他的额头:“我是谁?”

  “雄主。”

  真棒。

  特瑞西摸了摸他的后颈,确认:“雄主是谁?”

  “特瑞西……”雌虫的声音喑哑,但是笃定。

  “认识我就好。”特瑞西扶着他的头,弯下腰亲吻他。

  他笨拙地前倾,甚至学不会换气。

  特瑞西耐心地,将精神力一点一点深入到雌虫的精神海,脑海中的剧痛渐渐被驱赶,总也走不出的迷雾也似乎被驱散开——

  亚度尼斯原本迷蒙扩散的瞳孔逐渐回拢来,然后针尖似的缩成一线——

  他和他的雄主,在接吻。

  舌尖被咬住,带出一点黏腻的水声,他被捧住脸,要求专心一点。

  等他憋气到脸重新涨红,雄虫离开,唇与唇之间牵出一条银丝。

  面前的雄虫还穿着他的睡衣,但明显被水意打湿,一身被蜜泡过的柚子花的味道。

  他看着自己盯着他的目光,或许太赤|裸|裸,雄虫笑了一声,干脆利落地把上衣脱掉。

  他的身体不像是大多数雄虫那样瘦弱,仿佛风一吹就能吹倒,反而覆盖着一层薄韧的肌肉,微微汗湿了的额发被捋到脑后,只垂下来一丝。

  “刚刚只是开胃小菜。”雄虫靠近,潋滟的粉色眸子里波光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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