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的,卖个糖还卖出宝贝来了?”
黄锦调侃着黄福。
“还真让您猜着了,您绝对在宫里没见过。”
黄福说道。
“宫里的糖如今都从你这里购买,你这里有的我在宫里怎会没见过?”
黄锦随即满意道:“我找人都打听过,算你有良心、也厚道,给宫里的虽然贵了一些,但质量也是最好的。要不然不等人家找你麻烦,我就先收拾你一顿,让你带着老婆孩子滚回老家去。”
“咱家可都指着我呢,您就忍心……。”
“昧着良心做错了事儿,有什么不忍心的?”
黄锦一边说,一边看伙计把一只上好的白瓷罐抱了过来。
黄福接过,随即推到黄锦跟前,笑呵呵道:“哥你打开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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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锦看了看白瓷糖罐,又看了看为他们黄家肩负着传宗接代、光宗耀祖的弟弟一眼。
没好气地说道:“神神秘秘的。”
不过还是依言打开,静静看着白瓷罐里如雪一般的霜糖。
随即微皱眉头道:“这是……精盐?”
“最好的盐也没有这么细不是?”
黄福得意道,而后把一把小木勺递给了黄锦:“您尝尝。”
黄锦随即舀了一点,用舌尖轻舔一口。
“嗯?这竟然是糖?”
黄锦有些惊讶,随即看着黄福道:“既然有这么好的糖,怎么没见你送到宫里去?”
“这不是前两天刚到手,就等您过来了。”
黄福呵呵道。
黄锦又伸长脖子看了看白瓷罐里大概有大半的糖,又看了看黄福,道:“那一会儿给我带上两满罐……。”
“总共就这点儿,别说两满罐,就是一满罐也没有。”
黄福无奈道。
黄锦皱眉:“这是为何?总不能……就眼前这些吧?”
“您料事如神,确实就这些了。”
黄福随即刻意压低了声音,道:“我十八两银子买的,二十两银子卖到宫里不算心黑吧?”
“从哪儿买的?”
黄锦问道。
“前几日,一年轻人带着一陶罐过来的,是个爽快人,我出十五两,他要十八两,然后就成交了。”
黄福得意地说道。
黄锦哭笑不得,看着弟弟道:“你还真是个好商人啊,人家还价十八两,然后你就同意了?到底谁是爽快人啊你俩?”
“可能是投缘吧。年轻人一身粗布短打扮,但挺英俊挺拔的,不像是世家、商贾的公子。就想着卖进宫里也能多赚二两银子,利润可以了。”
黄福很是满足道。
这一点一直以来也是让黄锦最为满意的。
那就是这个承担着黄家传宗接代的弟弟,对金银财宝不卑躬屈膝、不死缠烂打的态度。
反正就是只要一家人吃饱住好就行。其余的……黄福认为太多了反而还是累赘。
而且最为重要的是,从来不给黄锦添不必要的麻烦。
在钱财这一点儿上倒是跟那个徐孝先很像,对身外之物的见解与态度很是通透。
这世间无非就是名利二字,参的透、行得正,能真正做到的人不多。
想到这些,黄锦不由叹口气,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己这个即懂事、又理解自己的弟弟。
而黄福以为黄锦叹气是嫌少,急忙说道:“您也不用着急,我跟那年轻人约好了,半个月给这里送一趟,每次十五斤,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可有立下字据?”
“呃……没有。”
黄福愣了愣,道:“君子约定,应该不会反悔吧?”
黄锦无语,继续问道:“那你可知他这糖是怎么来的?”
“这……初次打交道,不好问人家的买卖道吧?”
“你啊。”
黄锦连连指着黄福,道:“不用猜,人家叫什么,家住哪里你肯定是一问三不知了?”
“是啊。”
“你还是啊……。”
黄锦被气笑了,道:“你就没想过这些糖的来路……?”
“反正大明肯定是没有,最起码京城绝对没有,所以……海外之物?”
黄福诧异道。
黄锦摇了摇头,脑子里算了算账,而后叹道:“你跟那个卖你糖的年轻人还真是……投缘,十五斤的糖,算下来可是两百七十两银子的买卖,就这么口头约定就算成了?
那下次会是哪天给你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