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承止见卫书水对此鬼市子有一定了解,便问:“那此‘鬼斗蛋’很有可能与临帮有关?”
卫书水点点头:“如果在临清也有如此一鬼市子,那绝不可能在清帮不为所知且毫无干预的情况下诞生,还开了这么多年reads;。”
成渊:“要如何才能去到‘鬼斗蛋’?”
卫书水:“据说需要有鬼蛋,这样才能知晓当次‘鬼斗蛋’的场所,同时鬼蛋也是请柬。”
成渊:“那鬼蛋从何而来?”
卫书水:“这个就不知了,可然对此无甚兴趣,所以从未深究过。在临清兴许可以寻到人问一问清楚,但是立夏就是过几日,来不及时间。”
钟承止歪着头:“有点意思,这种鬼市子参加的人定不少,不然便卖不出东西。参加的人也定不会是穷人,不然便买不起东西。既然连远在临清的卫大哥都知晓不少,那在临安应该算是富贾权贵间公开的秘密吧。”
本湛大师:“但是同这花鸟阁主的算卦一样,临安富贾权贵也很多人想参加此鬼市子,因为此鬼市子上除了各种难得一寻的奇珍异宝,据说既有可医治百病的神药,又有能杀人于无形查觉不出的毒|药。”
听到这话成渊与钟承止神色都一凛。
成渊皱起眉头说:“看来有必要去这‘鬼斗蛋’看看。”
钟承止转头面向本湛大师:“本湛大师,你知道花鸟阁主是什么人吗?”
本湛大师:“据说是湖心寺的一位俗家弟子。具体贫僧也不甚清楚。”
钟承止觉着似乎味道有些不对,稍靠近本湛大师,闻了闻。果然,本湛大师满身的醪香比景曲、卫书水俩人身上还重:“本湛大师,你是不是又偷偷喝酒了?”
本湛大师毫无波澜,一脸正直:“阿弥陀佛,贫僧只是饮了一点米制之物,岂是酒矣?善哉善哉。”
前几日在漕船上,钟承止早习惯了本湛大师这出,摇摇头笑了笑:“这花鸟阁主不是要选有缘之人吗,何时可知是谁?”
钟承止话音刚落,一声黄鹂清脆悦耳的鸣啼破空响起,一抹金黄飞入水榭,在半空中盘旋一圈落于钟承止左侧肩上,扑扑翅膀站好,嘴里叼着一片小小的金叶子。
本湛大师看着黄鹂:“阿弥陀佛,看来钟大人便是有缘之人。”
钟承止伸出手,黄鹂就如明事一般,将嘴里的小金叶搁到钟承止手心,随即又扑扑翅膀,飞出了水榭。钟承止在手中把玩了一下这金叶子,很小一片,但雕工极好,树叶纹路丝丝可见,栩栩如生,若不是金色的,与真物完全无异。要是给姑娘家,做个发饰也是不错的。
钟承止微微一笑,拿着小金叶站起身:
“那便去见见这花鸟阁主吧。”
其他人也跟着起身,五人一同又沿原路返回了花鸟阁门口,那位肚子巨大的僧人正站在香案旁不远,对着周围站着的人说道:“收到金叶子的施主便是今日有缘之人,今晚请住在花鸟阁内,阁主会为诸位有缘人答疑解惑。其他施主可在岛上自由观赏或离开,注意临安城门关门时间,勿要错过。”
钟承止现在知道这僧人肚子如何而来了,若是成日吃花鸟阁的那般“素食”,长成这样子真是再正常不过。
人群传来遗憾的唏嘘声,毕竟拿到金叶子的只是少数几位,大多人都只得无获而归。
中午餐宴到放生会结束,此时已过申时,从小瀛洲行船回到临安又要不少时间,大华虽然不禁夜,但临安城晚上会关闭过半城门,那若不是住处正好顺路,可能就需要绕一个大圈子才能回家。于是这些出城来放生游湖的人,也只能陆续坐着自己来时的舟舫离开。
小瀛洲尽管面积不小,但大部分地方都是岛中湖,陆地并不多reads;。刚刚还感觉似乎处处是人,颇为热闹,此时人渐渐离开,便立刻显得幽静起来。
几位小沙弥带着钟承止一行到安排好的厢房,然后对着钟承止四人说道:“四位施主可以晚上一同去见阁主,但阁主只能替这位施主一人起卦。”说完对着钟承止见了个礼。
钟承止听到便回:“可以换人吗?还是只一位求卦,但是换成其他人。”
小沙弥回答:“阁主只给有缘人起卦,不予更换,十分抱歉。”
钟承止点了点头,小沙弥便行礼退了出去。
“这能当所谓有缘人,应该是恬淡的功劳。”钟承止对着成渊几人说。
“谁知那家伙打的什么心思。”成渊似乎略有不爽地回道。
钟承止不禁笑了笑:“你干嘛老看人家不顺眼,恬淡此人有所隐瞒,但到目前为止未有说谎,而且并无恶意。暂时来说,如不深处不用太过防备。”
成渊坐了下来,换了话题:“你准备一会问这花鸟阁主什么问题?”
钟承止摸着下巴歪着头想了想:“看看再说吧。既然这花鸟阁主如此神通,临帮的是不是也该来请一卦。再怎么说这漕运三帮私斗也非小事。”
“你是说这有缘人里说不定有临帮的人?”
“如果这花鸟阁主真如传说中那般平日不见人的话。”
“那出去看看?”
钟承止点点头,四人又一起走出房间。
走到花鸟阁的一楼厅堂,就看到几个人正围着牧恬淡一人。这几人应该都是今日的有缘人,或者一道来的亲友。
其中正好有刚才颇出风头的那位高粱甲。他一人凑在牧恬淡旁边说个不停,周围好几位姑娘家都只能在一侧站着,实在没法插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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