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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然而,结合那封信,和石雕离奇的消失,徐行想,这件事十有八九便是和狐族有关系了。

  真是不找都不行!

  徐行将土重新埋好,看向君川。君川又是一副游离于人群之外的样子,正漫不经心地摆弄着她送的面具,时不时往脸上盖一盖,又很快拿下来,好像这一个普普通通的面具是什么新奇玩意似的,当真是百无聊赖得很。

  他说是来帮忙石人案,然而除了和徐行说话便是在公然摸鱼。但根本没有人敢说他什么,毕竟人肯在这就已经是一张保命符了。

  其他门派的人都已经来得差不多了吧?在街上能先抓一个土属性灵气的人么?文抓还是武抓?

  就在此时,自她身后缓缓跳来了一群小土蛙。

  小土蛙眼大嘴大,一看便是灵气化物,正像狗一样在河滩上四散搜寻着什么。片刻之后,最大的那只蛙鼓圆了身躯,朝天发出一声呆滞又洪亮的大叫!

  一道小小的土印霎时出现在眼前的路上,一直延伸到远方。

  大叫声后,远远地便传来了三分熟悉的人声。

  “小曹,你这术法刚学的吧?吵死了。当真好用吗?”

  “你要是觉得不靠谱,你自己去地上闻。”

  “好好说话怎么骂人?!”

  “我怎么骂人?我不是在好好跟你说话吗?真是,你这个人真的很难相处。”

  “……算了!能找到石雕被搬到哪去了就行。不过,不是说穹苍那边也该派人来了吗?说不定能互通有无一下。我要求不高,是个正常人就行了——”

  林郎逸话说到一半,神情凝固在脸上。

  风吹过,良久静默。徐行抱着手臂正正站在他前面,剑穗随风飘动,而后,对他微微一笑。笑容中饱含着真诚的邪恶,唯独没有一丝抱歉:“抱歉,让你失望了。”

  ……

  真是冤家路窄!

  林郎逸根本没想到在这还能见到徐行。他上次访学惨败于她手,回去便被无极宗上上下下笑了半个月,不仅不想再和她扯上关系,连面也都不想见。

  一则,是不想传闻再扩大,二则,便是自己的挫败感了。

  败在徐行手下不可怕。但败在一个脑疾疑似没痊愈的人手下,那是何等的耻辱?

  不过,他其实还不知道忘情水事件,更不知到底为何穹苍内小道消息说徐行脑子有病。抛开偏见,其实徐行除了有时行动较为难以捉摸,差不多还能算是个正常人。

  包括现在蹭他们无极宗术法的样子也非常自然。

  当然,无极宗诸人见到传说中的“书”,也免不了一阵心潮澎湃。对于初出茅庐的嫩瓜秧子而言,此等成名已久的人物简直便是遥不可及、见到便是赚到,更别提能一齐同行了。也正是如此,他们才没有拒绝徐行借用术法的要求。

  路程中,小辈们问题一个接一个地抛出,而君川似是心情还不错,没再像此前拒人摸扇一样不着痕迹敷衍过去,而是挑着答了几个。

  林郎逸要领路,走在最前,不知为何又汗流浃背起来:“小曹。你有没有感觉哪里怪怪的?”

  小曹道:“公子哥。你是又干嘛?”

  林郎逸:“我感觉书前辈一直在看我啊!你没感觉到吗?”

  小曹将白眼翻到头顶,无言道:“你最近是不是真的妄想太多了。之前说九重尊看你,现在说书前辈看你。干脆满大街男人都在看你算了,你讲

  这话不觉得很奇怪吗?”

  林郎逸:“……”

  呜呜,这么一说好像他是什么变态一样……

  一行人循着泥土痕迹,一路前行,路是愈发偏僻又偏僻。也不知多久之后,那几只小土蛙终于坐定不动,“呱”一声化在了原地。

  终于到了!

  石雕被搬到的地方!

  众人纷纷抬头,目光所及,是云里雾中一桩碧瓦小楼。楼外,帘幕随风轻轻飘荡,还能听到有溪水潺潺之声。真是清淡至极,又赏心悦目。

  那十几个石雕占的地方绝不小,而现在却不见踪影。看小楼模样,倒像是什么修者隐居之处。

  面对这种所在,直接闯入不仅很没礼貌,还多半会死得比较难看。徐行在外,试着道:“敢问,有人吗?”

  无人回应。

  将尝试着向前一步,顿时,有一股不算蛮横却十足坚固的结界挡在众人面前,泛起水波般的粼粼质感。

  此时,内中传来一道女子声音:“何人来此?”

  “穹苍门人。”徐行开门见山道,“来此查看石人一事。”

  那女子非但没应声,反倒咯咯笑起来。当真是笑如银铃,莫名也让人听得心情大好,很想围着篝火跳起舞来。

  将道:“一见面就用魅惑,你还有礼貌吗?”

  徐行心道,这话谁说都合适,不过小将你平时貌似也没有多礼貌吧。她摇了摇头,笑道:“敢问,石人在里面么?为何我们一来,便紧赶慢赶将它们收起来,难道有什么不可见人的东西?”

  “总放在外风吹日晒,我心有不忍,便收起来了。”神秘女子道,“怎么?诸位仙长有什么不满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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