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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折 月色萧索

砚脸上。

  “内个...”梁洗砚卡了一下。

  商哲栋看着他的眼睛:“晚安。”

  *

  车开出去两条街,梁洗砚还在琢磨“晚安”和“再见”的区别。

  刚才那个场合,好像说这两个词都挺对的,但是,又好像没那么对。

  副驾驶的二妞妞忽然倒抽了一口凉气,能直接缺氧厥过去那种。

  “卧槽。”二妞妞转过脸来,“我好像闯祸了四宝哥。”

  “怎么了?”梁洗砚问。

  二妞妞说:“刚才你去开车的时候,商老师送了我一张王府中環的购物卡,说第一次见面没给我准备礼物,让我买点女孩子爱吃爱玩的东西,我以为最多百十来块钱,客气两句就收了。”

  “然后呢?”梁洗砚说。

  “然后...”二妞妞讪讪举起手机给他看,“我刚才绑了一下卡,里面有五万。”

  “卧槽!”梁洗砚脱口而出。

  “卧槽!”二妞妞跟着他喊了一句。

  梁洗砚捏着方向盘,真是想不明白了,商哲栋家里有钱是有钱,但是再有钱,那也不能烧着玩儿吧,他有什么必要一见面就给二妞妞送这么大的礼。

  二妞妞就是胡同李大妈的闺女,家里头不上不下,不穷不富的小市民而已,和家大业大的商老师天上地下。

  商哲栋和二妞妞之间唯一的交集,只有梁洗砚。

  梁洗砚非常确定讨好这丫头不会给商哲栋带来任何额外好处。

  “四宝哥,你回头找个机会把卡还给商老师吧,礼有点儿大,我不能收。”二妞妞很听话地把卡放到车的杂物箱里。

  “知道了,我回头还他。”梁洗砚说。

  二妞妞靠回去,说:“不过商老师人可真好啊,又温柔又大方,我现在觉得他要是搬过来跟你住也不错,反正你那东厢房空着也是空着,你就让他来呗。”

  “......”

  梁洗砚现在倒是有点儿知道,商哲栋为什么给这死丫头送礼了。

  “你倒戈的也太快了吧!”梁洗砚皱眉,“有没有点出息了还!”

  “不儿,你听我分析啊!”二妞妞摆出苦口婆心的架势,“我妈说了,人天生就是群居动物,是一定要跟同伴在一起的,自打梁爷爷搬去疗养院以后,你一个人住了那么多年,每天睁眼是自己,闭眼也是自己,吃饭是自己,睡觉是自己,你难道不孤独吗?”

  梁洗砚斜着眼睛瞪她:“就算商哲栋搬来我也是自己睡觉行么。”

  “那其他的呢?”二妞妞反问他。

  “那也不用他陪啊。”梁洗砚嘟囔,“你,金子,还有我爷爷,不都能陪我。”

  “唉,此言差矣。”二妞妞举起食指摇了摇,“我们都是你的朋友没错,但我们各有自己的生活和家庭,关起家门来,你还是一个人,我们不可能一直陪着你吃喝拉撒柴米油盐啊。”

  死丫头人小鬼大,故作高深地拍了拍梁洗砚的肩膀:“有人陪着的地方,那才叫家。”

  梁洗砚重重叹了口气,只觉得脑袋一阵疼。

  “滚蛋。”他送了二妞妞俩字。

  梁洗砚把二妞妞送回家,才重新回到他那两扇大红门的“王爷府”。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死丫头在车上的一段话,梁洗砚进门的时候叹了口气,抬头一看今晚月色澄澈,冷冰冰落在院儿里,莫名萧条。

  折腾到现在,吃完夜宵回来,他居然肚子饿了。

  给商哲栋扒了一盆虾,他自己一个没吃。

  梁洗砚懒懒散散,拖着步子穿过院子,跑去厨房打算煮一碗方便面。

  正经来说,老北京的四合院层层叠叠,要分前院后院,讲究点的还要分出三进四进院来,一层套着一层,过去说的姑娘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庭院深深望不到头,就是这个缘故。

  然而时代发展到今天,近代以后,北平城一个四合院往往被天南地北好几家住户分开规划,各占各的地界儿,今天你搭个棚,明天我占个院,四处一夹变成大杂院,原本的形制已经完全看不出了。

  就跟老舍写龙须沟里面描绘的那样,七杂八杂,乱糟糟。

  梁洗砚现在住的这个院子,也早就只剩下一个院子,一个坐北朝南的正房,以及两侧的东西厢房,用院墙和那王府似的大红门跟别的人家隔开。

  东西厢房是住人的,以前梁洗砚住西厢房,爷爷住东厢房,自打爷爷搬走以后,梁洗砚就在东厢房上落了把锁,再没打开过。

  中间的正房则被改造成了生活区,客厅厨房卫生间都在这,最西侧摆了一个快三米长的乌木大茶桌,茶桌后面,则是一整面墙摆放的超大中式博古架和实木书架,从地板一直顶到天花板。

  上头琳琅满目放满古籍古册,还有些梁实满老爷子收集来的古董字画。

  藏品丰富到能开一家小型博物馆。

  梁洗砚先去厨房烧上水,等待的功夫,走回书架旁边,抬手从书架最右边拿下来一个票据收纳册。

  册子的封面已经磨损老旧得有些厉害,固定的页夹也因为时常翻看有些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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