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体陷落, 池宴歌重新坐回到她身旁, 洗澡平静过后的声音温柔问她:“看什么这么认真?”
陈序青转头就撞进池宴歌微笑的目光里,又好像能再次看见, 刚才那个情动之后迷离叫她名字的人。
陈序青的心跳又一阵加速, 原来真的做了这些事之后再同池宴歌亲密接触, 感觉完全不一样。
她微微往左侧挪点, 拉开跟池宴歌对视的距离,抛却脑海里的乱七八糟, 一本正经回答池宴歌:“给你解封。”
“喔。”
池宴歌点点头, 没继续靠近她, 反倒是把枕头在床头立好,后退,倚在床头去拿手机看,“朋友圈屏蔽我,没想到你还挺幼稚。”
“你怎么发现的?”
池宴歌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滑动:“就像你说的,我最近很闲,没工作也没事做,无聊了就到处翻翻,看看陈序青有没有想搭理我。”
又变回以前那个池宴歌的语调。
陈序青也撑着床单往后靠,靠在池宴歌那枕头的一角,脸看向池宴歌:“你最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你怎么闲得下来的?”
陈序青的气息靠近,看似淡定的池宴歌这会儿也觉得从心口到小腹都痒痒的。
但今天太晚了,还是适可而止吧。
池宴歌特意没去看陈序青:“以前太忙,最近休息一下,发现休息的感觉也不错,就是一个人有点无聊。”
“也是,好可惜,你难得有这么清闲的日子,要是我们没分手就能整天呆在一起了。”陈序青抱着胳膊,“你九月就要去学校里了吧?”
池宴歌看着手机,又没在看,文字像看不懂的天书,目光焦点一直定在一个字上没动:“嗯,不过到时候应该不会比以前忙。”
“那可说不定。”
陈序青说,“我们池医生的工作习惯我还是知道的,况且是要做研究,我都很怕九月之后又联系不上你了。”
提到这件事,池宴歌想起在她们分开的两周里,她收到的一个关于陈序青打算九月陪秦引笙出国拍纪录片的消息。
不太相信,但又每天盘旋在池宴歌的脑海里。
池宴歌锁屏手机,安静放到床头柜上,回身认真看着陈序青的眼睛先讲陈序青担心的事:“我确实不清楚之后的工作量,不清楚是不是每天都有时间陪你,但陈序青,我很爱你,我会努力有更多的时间跟你在一起,假如以后我有因为工作上的事情不小心疏忽你,请你一定要告诉我,我会及时调整。”
顿了顿,池宴歌又说,“如果是我有面临需要考虑、需要选择的事情,或是其它开心、不开心的事情,我都会告诉你,我会学会讲给你听,请你也努力再次相信我,别再放弃我了,好吗?”
“……”隔会儿,陈序青才慢吞吞回了个,“嗯,我知道了。”
池宴歌勾了勾陈序青的下巴,话锋一转:“知道了我们就聊下一件事,听说你准备陪秦引笙出国?”
转太快。
陈序青茫然,下意识回问:“啊?我?陪她出国干什么?”
池宴歌放下手,满意笑笑:“看来的确是谣传。”
陈序青往池宴歌跟前凑,像只疑惑不解的小狗:“不是,你上哪儿听说的啊,我从上次小埲山帮她们拆完帐篷后就没跟她见过面了,后来合作都是许蕾去聊的,我连她要出国都不知道,怎么就传出我要陪她出国了?”
皱眉,急眼,特别可爱的表情。
池宴歌捧住陈序青的脸:“你没有要去就好,不过,就算你真的要去,我也会追着你一起走,陈序青,我好像挺自私的,我只想你是我的。”
“这算什么自私?”陈序青松开眉头,“对了,你以后能不能别生了病还到处乱跑,如果是因为工作没办法我不管你,但是来见我之类的千万不要,答应好好休息就好好休息,知道吗?”
“知道了,以前是我觉得自己的身体状况还行,不过以后——”
池宴歌亲了一下陈序青的唇,“一定听你的,就算非常非常想见你,也先问问你,请求陈老师先给我一张通行证。”
陈序青推开一点池宴歌:“不,通行证免谈,我会去见你。”
关灯之后,窗帘把夜色阻挡在外,房间里黑漆漆一片,分不清到底是凌晨几点,两人的手在被子里,小拇指靠近,过会儿,陈序青把池宴歌的手握住。
本来只是想牵手。
咚咚、咚咚。
指尖暧昧的心跳却在这一刻渐渐同频,先前缠绵的余韵重现,陈序青感觉到池宴歌的指尖正在轻轻地、缓缓地挠着她的掌心。
陈序青想收手,被池宴歌拉住,不一会儿,池宴歌的身体也靠近她,鼻尖蹭蹭她的耳根。
陈序青换了件睡裙,不长,刚盖过腰,她难耐地咽着喉咙,清晰感知着池宴歌的手搂住她的腰,腿也放在了她的腿缝之间。
“怎么。”主动靠近的人给她丢话,“睡不着吗?”
陈序青吸吸鼻子,居然也堵得慌:“没有,你睡不着?”
池宴歌说:“嗯。”声音挺坦白,“在想今晚的事情,睡不着。”
“可是你——”
陈序青想说,你身体应该会觉得挺累的吧,是不是不要这么快又一次比较好——
池宴歌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