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和顶楼,相隔二十几层,这话说得可笑。
梁昭夕慢慢动了动发麻的手指,感觉到一束目光落到身上,像昨晚的那幅画,像不久前相隔咫尺时,那种冷冽的,审慎的,穿透她的电击感。
她抬起头,顺着满厅的视线看过去。
男人颀长英挺的身形太过扎眼,他今天穿得并不足够正式,黑长裤,黑衬衫,上臂束着哑黑色皮质袖箍,将衣料下鼓胀的肌理勒出浅浅弧线,优越鼻梁上戴一副金丝眼镜,把眸光遮了几分,却仍然毫不留情地把她钉在原地。
孟慎廷没有带人,单手插袋,仿佛只是随意经过,他一眼没看身边卑躬屈膝的人影,信步迈下台阶,缓缓走向梁昭夕的位置,在路过放置剩余卡片的展台时,那只匀长如玉的手,把叠放着的,所有剩余的一摞卡都利落拾起。
观众席上黑压压的人群,静得针落可闻。
孟慎廷停在梁昭夕的桌前,梁昭夕脉搏仿佛停跳,他靠近过来,山倾般的身影和气息把她笼得密不透风。
他扫过大屏幕最后定格的画面,不冷不热说:“一个女主角同时拥有多个男人的故事?很称你。”
梁昭夕耳根刷的充血。
孟慎廷敛眸看她,把所有卡片,超过一百五十张的数量,随手放到她的面前。
金额一亿五千万。
他漫不经心,一字一顿。
“这一票,我为梁小姐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