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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乌鸦太邪乎了!
今天来了一只,飞进了祠堂后,搞得祠堂大门到现在都开不了。
真是奇了怪了!
老村长转头一看,人不见了。
柳相宜已经上山了。
走到那栋别墅门口,围墙边的那株榕树上,原本安安静静地栖息着数百只乌鸦,现在全都飞到上空盘旋,无头苍蝇一般乱飞乱蹿。
那只金色竖瞳的乌鸦也消失了。
太反常了!
柳相宜瞬间拧眉:
出什么事了吗?
来不及多想,他快步走进去,上二楼,打开主卧一看,没有钟秦淮的迹象。他就要关门离开,忽然脚步一顿,又回头看了一眼:
黄昏的光线透过窗台斜洒在那副紫檀木棺材上,棺材盖得严丝合缝的,死寂一般在主卧里静默着。
柳相宜又试探性地走过去,用力推开棺材盖往里一瞧,猝不及防地与一双冷漠的眼睛对上了。
他心忽地一颤。
还从来没看过这样的钟秦淮,眼神冷冽,盯人的时候,视线好似刚才下的那场蒙蒙细雨,冰凉凉的,却又让人无处可逃。
随着凝视的时间越久,那视线就跟细雨一样,一点点飘落在他身上,柳相宜逐渐泛起了凉意。
手脚都开始冰凉了起来。
但他又端详了几眼,钟秦淮安然无恙地躺在里边,像刚睡醒一样。
见他没事,柳相宜暗自松了一口气,外边乌鸦的叫唤还在一声一声地传进来,听得柳相宜心绪不宁。
他坐下来,坐在棺材旁边的地板上,抬头看了别墅上空一眼:
“那些乌鸦怎么突然这样狂躁了?”
柳相宜转过头,见他不仅没回答,还在沉默地盯着自己。
柳相宜心里生出了一丝异样。
出什么事了?
但根据他对这小子多年的了解,钟秦淮不想说,是问不出来的。
幸好目前钟秦淮看着没少胳膊短腿的,于是只好暂且把这个疑惑压下,定了定神,又开始转移话题。
“不知道钟总喜欢什么,所以一时半会儿没想好送什么。”
说完,又像往常一样,挑眉道:“不知钟总有什么想要的礼物吗?”
好在问完之后,钟秦淮终于有点反应了,他懒洋洋地坐起身。
“有啊。”
手肘搭在棺材边缘,嘴角缓缓勾起,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柳相宜:
“正常的人类情侣,送一个吻当礼物很合理吧?”
柳相宜眉头一跳。
这话正好戳中了他的心思。
但钟秦淮语调轻佻,又带着一丝说不出的古怪,不知为何,柳相宜下意识地拧起了眉。
他没接话,又不动声色地端详几眼,总觉得钟秦淮今天有点反常。
但看他脸上表情又看不出什么来,就是眼神比往常冷了几分。
那双眼睛黑沉沉的,仿佛暴风雨来临之前的海平面,黑压压的,好似在酝酿一场风暴。
“确定不亲吗?”
钟秦淮又问了一遍。
柳相宜迟疑了下,凑过去了。
钟秦淮没有像往常那样闭眼,他一直紧盯着,任由他靠近。
只是眼神越发沉了下去。
柳相宜没留意到他的眼神,只盯着钟秦淮的嘴唇,他凑近了,近到两人的唇只差半根手指的距离,只要一低头,就可以吸阴气了。
他又蓦地停下了。
睫毛微微颤着。
像是隐秘地进行一场激烈的挣扎似的,之后,他微微偏过头。
闭上眼。
在钟秦淮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很轻的一个吻。
亲完之后马上离开了,等再次睁开时,却发现钟秦淮的眼睛从始至终都睁着,此刻,那双狭长的丹凤眼里藏着他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这么敷衍吗?”
钟秦淮嘴角勾起,抬手点了点自己的唇:“亲这。”
柳相宜心猛地重重一跳。
“不敢吗?”
钟秦淮又逐渐逼近,一副他不敢,自己就主动吻上去的架势。
见他来势汹汹,柳相宜莫名心慌,脑袋往后仰,企图避开这个吻。
然而钟秦淮继续往前逼近。
近到两人鼻尖就要快蹭在一起了,只要稍微谁一个低头,或者一个抬头就能亲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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