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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走下楼,回到宴会厅后,柳相宜又顺手从路过的服务员的托盘里,端了一杯红酒继续应酬。

  旁边的一个女宾客路过,眼神瞟了他的脖颈一眼,随即掩嘴笑了起来。

  “柳总这是名草有主了么?怎么也不带出来让大家看看?”

  柳相宜:“?”

  不远处,张若澜把整个后花园都找了个遍,只能悻悻返回宴会厅,结果刚进来,就瞧见柳相宜的背影了。

  他立刻走过去:

  “柳总!有个瓜吃不吃?”

  张若澜正准备开口,忽然瞧见柳相宜的脖子,他愣了一下,随即暧昧地笑道:

  “柳总,我真的很好奇,那人到底是谁啊?”

  柳相宜:“??”

  意识到这两人看自己的眼神不对劲,柳相宜从旁边竖着的镜子里看了一眼,自己的脖颈上,哪有什么黑树枝纹身,而是斑驳的吻痕。

  从耳后一路往下蔓延,斑驳一片,直到没入了衬衣领口。

  在白皙的脖颈上格外明显。

  刚才钟秦淮说的标记是这个么?

  感觉自己被耍了。

  但柳相宜只能无能狂怒。

  “不是听说柳总最近在相亲吗?”

  旁边的张若澜还在啧啧两声:

  “柳总,你都有人了,还去相亲,怪不得你对象这么啃你的脖子呢。”

  柳相宜:“……”

  忍了忍,还是忍不住为自己发声,微笑中,藏着一丝咬牙切齿的意味:“我没有对象这种东西。”

  张若澜闻言,眼神更微妙了:

  “所以柳总只是玩玩而已是吗?怪不得把柳总的脖子啃得惨不忍睹,柳总还是小心点吧,一瞧这作风就不是脾气好的,惹急了容易暴雷。”

  柳相宜:“……”

  瞧见二楼的钟晚,又无事发生一样,重新回到宴会厅面无表情地应酬了,柳相宜又指了指钟晚的脖子,问张若澜道:

  “他脖子上的纹身你见过么?”

  张若澜道:“见过啊,你看看这宴会厅,很多大佬都有的。”

  柳相宜:“?”

  环顾一圈,果然,不少人的脖子上都隐约露出那个纹身,只是都是细细的枝桠,不靠近,不认真打量的话,确实不会留意。

  张若澜指了指那个一头苍白头发、却满脸红光的老人道:

  “那个张佬,珠宝大亨,八十多岁了吧,据说最近几年身体不好,遗嘱都立好了,但前不久你猜怎么着?”

  张若澜指了指那个被老人搂着的旗袍女郎:

  “你瞧这老头现在,拐杖也不拄了,还又娶了一个年轻的老婆,据他儿子说,这老头晚上生龙活虎的,那小老婆的叫.床声大得他儿子晚上在庭院里散步都能听得见,你说奇不奇怪?”

  柳相宜仔细端详那老头的脖颈,确实有个细细的枝桠纹身,只是老头脖颈皮肤苍老枯黄,又有层层颈纹,所以乍看不显眼。

  “所以那是什么?”

  听到柳相宜这么问,张若澜就脸色微变,神神秘秘地附在他耳边道:

  “据说是骷髅会的标记。”

  柳相宜眉心一跳。

  张若澜继续:

  “我也只是隐隐约约听说了一些,说松城和柳城最近挺多豪门都入了这个神秘组织,然后脖子上就有这个标记。”

  “就跟那个钟晚的腿突然好了,还有那个张佬突然在床事上神勇了一样,但凡进了这个组织的,之后都会有奇迹发生,所以知道今晚这个慈善晚宴这么多人来了吧?都想来找钟晚和张佬打听怎么入会呢。”

  张若澜话音刚落,柳相宜就看到钟晚又领着一个人上二楼了。

  “那人不是冯开泰吗?咱们柳城赫赫有名的法拉利王子,据说名下有几百辆法拉利,他跑二楼干什么?”

  张若澜疑惑地皱了皱眉。

  柳相宜垂眸抿了一口红酒,淡淡道:“他上二楼干什么,明天不就知道了?”

  他不着急,反正今晚他已经打探出很多东西来了,就是不知道钟秦淮做这些到底为什么。

  柳相宜没在宴会厅多呆,毕竟脖子上还顶着这么一大片吻痕,很快就回去了,晚上躺在床上闭目养神时,还在想钟秦淮说的那句代价是什么。

  管他什么呢。

  总归……不会要他命吧?

  第二天,柳相宜醒来,坐起身,突然感觉到哪里不对劲。

  他抬起左手一看。

  无名指上突然多了一枚戒指。

  银色的素戒。

  戒指缠绕着一圈树枝的花纹。

  柳相宜疑惑地抬起手看了一圈,真是奇了怪了,他试图取下来,然而那枚戒指像是焊在了他的手指上一样,用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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