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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工人一部分是地质工程的研究生,还有一大部分就是普通的工人,差不多都成家了,知道要推迟回去见老婆孩子,都有些闷闷不乐,蔺川鹜让邱毅给他们打打精神。

  程响余戴着一个橙色的安全帽走到蔺川鹜的身边,“推迟回家,你妻子什么反应?”

  “谢衍呢?”蔺川鹜反问他。

  蔺川鹜和程响余不太熟,这次和他合作,是因为他手里头有开采的证书,掌握着核心技术,合作的态度也诚恳。

  蔺川鹜和别人合作,并不关心别人的家务事,他只要求对方在工作上严谨认真。

  现在关心他,蔺川鹜是猜测,他的婚姻估计快要破裂了。

  这样一问,程响余脸色果然不太好了。

  “只回了一个嗯。”

  好像有了对照组后,程响余才发现他和谢衍的问题。

  他都不知道自己和谢衍什么时候这么冷淡了。

  明明三年前他们躺在一张床上都还要抱着亲着。

  这山已经被他们凿出一个大洞了,他们还要再继续往里面凿,开采资源。

  到里面后,手机就没有信号了,蔺川鹜看了一眼手机,温砚终于回复了-

  嗯,我知道了。

  没从文字里表露出任何感情。

  “蔺总,该进去了。”邱毅提着灯往深处照。

  蔺川鹜关掉手机。

  估摸着自己再不回去,他和温砚的婚姻也要破裂了。

  *

  又过了两周,生活环境更加艰苦了,蔺川鹜胡子很久没剃,每天只能跑到很远的地方去打水,然后洗澡。

  每天都累极了,可越是累,他对温砚的瘾越是大,把温砚的内裤捂在鼻子上,上下动着。

  内裤本来染着温砚的香味,被他嗅没了,也磨破了。

  好不容易捱到快回去,又出了一点问题,还要往后推迟两周。

  工人们来的时候精神抖擞,现在一个一个都快成野人了。

  蔺川鹜为了稳住大家,开始不常在办公室待着,和他们一起作业。

  只是没想到,在办公室监测的人出了一点纰漏,把爆破的位置偏移了一点,等工人把药包放好后,原本该朝前方倒塌的山岩,朝他们的方向倒塌过来。

  蔺川鹜一惊,赶紧让人逃。

  幸好大家都演练过这种事故,一个比一个机警。

  然而快跑出去的时候,一个石头从山壁滚落,眼看着要砸住一个工人,但工人根本没注意。

  蔺川鹜迅速地拽住他的胳膊,把他朝出口用力一推后,自己也紧跟着出去,却晚了一步,石头朝他砸过来……

  *

  “川鹜!”

  半夜,温砚猛地惊醒,胸口剧烈起伏着。

  足足缓了好一会儿,心跳才恢复正常。

  然后回忆起梦里的可怕的情景,山塌陷,蔺川鹜被埋了进去。

  他莫名不安,翻来覆去,最后坐起来,给蔺川鹜打电话。

  打了三次才被接通。

  “川鹜呢?”

  “蔺总,他正在处理工作。”

  “他还好吧?”温砚担心地问。

  邱毅沉默一会儿,“蔺总很好。”

  “那他工作完能不能让他给我打一个电话。”

  “好的。”

  然后温砚挂掉电话,等挂掉电话,温砚才反应过来现在是凌晨两点钟,为什么会工作这么晚。

  温砚一直等到第二天早上,也没接到蔺川鹜回过来的电话,打过去依然是邱毅接的。

  “蔺总开了一晚上的会,现在累得睡下了。”

  邱毅的话说得滴水不漏,可温砚还是很不安。

  第二天上班勉强打起精神。

  下班回家的时候,蔺爷爷忽然过来。

  “小砚,爷爷给你带点战友家的特产。”

  客厅地方放了很多礼盒。

  “谢谢。”

  “不用谢,我看你都瘦了。”蔺爷爷叹息。

  “爷爷,川鹜最近和你打电话了吗?”

  蔺爷爷神情不自然起来,“噢,昨天给我打了,我看他挺好的。”

  “是吗?”温砚听他这样说,还是有些不安。

  “你千万别担心,你肚子里还有你们两个的宝宝呢。”

  “嗯,我知道了。”温砚挤出微笑。

  晚上,温砚又做了噩梦,梦里面蔺川鹜被石头压成了血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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