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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集:《解读卷轴谋对策,内部分歧起波澜》

  《卷中歧路》

  篝火在石穴内投下摇曳的影,羊皮卷轴摊开在粗粝的木桌上,边缘的金线因年代久远泛着暗哑的光。楚临风指尖划过卷轴上褪色的符文,那些如活物般扭曲的线条在火光下忽明忽暗,仿佛在复述千年前某个惊心动魄的夜。

  “这上面写得清楚,‘当晨星落于三柱之顶,暗渊锁链将现七道裂痕’。”雷暴的拳头砸在桌沿,震得羊皮纸簌簌发抖,这位总爱把玄铁护腕敲得叮当响的汉子额角青筋暴起,“现在月相正好是残月,三天后就是晨星交汇之日,错过这村就没这店了!”

  “急什么?”墨雪的指尖抚过鬓角的银饰,这位擅长推演星象的女子语气冷静得像寒潭水,“卷轴第二页还提到‘勿信表象之兆,渊底藏锋’——当年先民就是误读了星象节点,才让暗渊魔种逃入人间。”她忽然抬头,眼尾的朱砂痣在火光下泛着暗红,“雷暴,你忘了半月前那次潜入?要不是我提前算出魔阵波动,你现在早该在暗河喂食腐鱼了。”

  营帐内的空气瞬间凝住。几个年轻修士不自觉往楚临风身边靠了靠,他们腰间的法器还留着前日恶战的焦痕。九尾狐倚在洞口的阴影里,九条尾巴交叠成蓬松的软垫,耳尖却因争执微微竖起——她能闻到人类情绪里蒸腾的硝烟味,像极了上古战场上火药与血液混杂的气息。

  “墨雪说得没错。”灰发老者陈修远拄着拐杖上前,木杖顶端的八卦盘轻轻转动,“暗渊势力经营百年,岂是三日光景能摸清的?你们瞧这卷轴边缘的霉斑,”他枯瘦的手指划过卷轴右下角,“呈螺旋状分布,分明是被刻意暴露在潮湿环境中,难保不是敌人设下的饵。”

  “饵?”雷暴突然扯下护腕摔在桌上,青铜质地的护腕滚出半圈,映出他通红的眼尾,“陈老您总说要等,等得咱们连粮草都被劫了三回!现在好不容易有了破解之法,您却要我们学缩头乌龟——”

  “够了。”楚临风的声音不高,却像重锤砸在众人心上。他指尖按住卷轴上跃动的符文,那些线条竟诡异地静止下来,“雷暴,你可知当年先民为何能在暗渊之战中取胜?”他忽然抬头,目光扫过营帐内参差不齐的面孔,“不是靠血气之勇,是靠‘三探三隐’的规矩——第一次探虚实,第二次辨真伪,第三次……”

  “第三次就没机会了!”年轻的剑修沈砚突然插话,他腰间的长剑还缠着染血的布条,“您看咱们这些人,上个月还有三百人,现在只剩不到两百——敌人不会给我们第三次机会!”他的声音发颤,带着未经世事的倔强,“我师兄临终前还攥着我的手说,要替他看看暗渊之上的晴天……”

  营帐内响起低低的啜泣声。不知谁的法器不小心碰在石壁上,发出清越的回响,像极了送葬的编钟。九尾狐忽然开口,声音带着千年积淀的苍凉:“沈砚,你可知上古时期的‘晨星之约’?先民们以为掐准了星象就能封印魔种,却不知暗渊之主故意泄露了错误的节点——那一战,七十二座祭坛全成了血池。”她甩动尾巴,尾尖的白毛扫过卷轴,“急躁,从来都是双刃剑。”

  雷暴的拳头握了又松,松了又握。他忽然想起三年前在边陲小镇的那个夜,暗渊教徒用村民做活祭,他带着小队杀进去时,看见满地孩童的木剑——那些本该用来劈柴的竹片上,还刻着歪歪扭扭的“平安”二字。“难道还要等他们再建起祭坛?”他的声音突然低下去,像被掐断了芯的蜡烛,“等下一个小镇变成血海?”

  墨雪忽然起身,指尖掐动法诀,石穴顶部浮现出星象投影。二十八宿在幽蓝的光晕中缓缓转动,唯独北方玄武七宿被一层黑雾笼罩:“瞧着吧,‘天关星’明灭不定,主有变数。三日后确实是晨星交汇之日,但黑雾压境,必有伏兵——”

  “够了!”楚临风突然站起身,袍角带起的风掀乱了卷轴。他伸手按住想要飘落的羊皮纸,掌心触到上面凹凸的咒文,忽然想起半月前在遗迹深处,那个浑身是血的斥候临死前塞给他的东西——一枚刻着暗渊图腾的戒指,内侧却刻着他失踪多年的师父的名号。

  “都安静。”他的声音里多了几分冷硬,“陈老,你带十人去探暗渊外围的结界,重点查探西南角的‘三柱石’是否如卷轴所言。”他转向墨雪,“你继续推演星象,尤其注意天关星的变化——若发现异常,立刻通知所有人撤离。”最后他看向雷暴,后者正咬着牙擦护腕,铜器在他掌心磨出刺啦声响,“你带二十人去整顿粮草辎重,顺便把后营那口枯井填了——昨天我看见井壁有新挖的痕迹。”

  雷暴猛地抬头,护腕从指间滑落:“您是说……”

  “别问。”楚临风转身望向洞口,夜色正浓,远处的暗渊山脉像头蛰伏的巨兽,吞吐着不详的黑雾,“记住,真正的战士不是只会挥剑的莽夫——”他忽然摸向怀中的符文碎片,那是从魔王身上扯下的残片,此刻正贴着心口发烫,“是懂得在挥剑前,先看清刀刃上的光,究竟是晨光,还是……”他顿了顿,声音轻得像落在雪地上的羽毛,“还是敌人点燃的引魂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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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篝火噼啪作响,火星溅在卷轴边缘,烫出几个焦黑的小点。九尾狐望着楚临风的背影,忽然想起千年前在青丘山见过的那只幼狐——它总爱追着自己的尾巴跑,直到被藤蔓缠住爪子,才会委屈地呜咽。可现在眼前的人,却像棵被风雪压弯却不肯折断的松,每一道伤口都凝着血痂,却仍把最挺直的脊背留给身后的人。

  “我随陈老去探结界。”她忽然起身,尾巴扫过地面带起细沙,“上古时期的暗渊结界有三重幻象,凡人肉眼难辨——”她瞥了眼欲言又止的沈砚,“你也来吧,记得把剑鞘上的穗子摘了,跑动时别发出声响。”

  年轻人的耳朵瞬间红了,却还是忙不迭点头,手指慌乱地解着剑柄上的红穗。雷暴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忽然蹲下身捡起护腕,指尖摩挲着内侧刻的“雷”字——那是他娘临终前用簪子刻的,说看见这个字,就像看见家里的灶台火。

  “楚头儿,”他忽然开口,声音闷得像塞了团棉花,“我刚才……”

  “不用说了。”楚临风没回头,却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掌心的温度透过布料传来,“我知道你急。当年我在乱葬岗找到你时,你还抱着你娘的衣角发抖——”他忽然顿住,喉结滚动了一下,“但我们现在不是一个人,是一群人。一群人要想活下去,就得像齿轮一样,哪怕心里急得冒火,也要等前一个齿轮走完该走的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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