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雷天响站在天雷锋山寨的高处,俯瞰着整个基地。晨雾缭绕中,一排排新建的营房轮廓渐渐清晰,士兵们已经开始晨练,呐喊声此起彼伏。
楚云飞拄着拐杖,缓步走到他身旁,微笑道:“雷老弟真是好大的手笔,短短时日便将荒山野岭建成了军营。”
雷天响回过头,略显惊讶:“楚兄还没离开?伤势好些了吗?”
“反正请了半个月的假,还有一个星期那,正好看看雷老弟曲线救国路搞得怎么样。”楚云飞眺望远方,声音中带着些许好奇,“听说你在训练那些降服的土匪?”
“不错,正打算把他们练成一支能战之师。”雷天响笑道,“楚兄若有兴趣,可一同前去观摩。”
“求之不得。”
训练场上,气氛紧张而肃杀。十名身材挺拔、面容冷峻的警卫班长,如同十座沉默的铁塔,矗立在空地中央。
他们的眼神锐利,动作整齐划一,仿佛从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
而被他们围在中间的,是那群垂头丧气、衣衫褴褛的土匪。
这些人曾经是山林间的豺狼,此刻却像一群被拔了牙的老虎,眼中残存着凶悍,更多的是茫然与畏惧。
“站直了!昨天废话我说得够多了,今天不想再多说,谁在站的没有个站样,老子直接棍子伺候。”
一个班长厉声喝道,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穿透力。
几个习惯了懒散的土匪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慢吞吞地挺起胸膛。
另一个班长面无表情地走上前,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根光滑的木棍。
他没有说话,只是用木棍轻轻敲击着一个歪歪扭扭站立的土匪的小腿。
那土匪吃痛,龇牙咧嘴地站直身体。
木棍的敲击声清脆而富有节奏,如同某种冰冷的鼓点,敲打在每个土匪的心头。
“都有了,向右看齐!”
“向前看”
命令再次下达。
匪兵们笨拙地扭动着脖子,队伍歪歪扭扭,不成形状。
班长们开始在队伍中穿梭,动作迅捷而精准。
他们伸出手,毫不客气地调整着土匪们的站姿、头颅的角度。
他们的手指冰冷有力,触碰到皮肤时,让那些桀骜不驯的汉子也忍不住打个寒战。
“脚跟并拢,脚尖分开六十度!都记住了,这都是昨天教过的东西,现在做不到,老子就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快速记忆法”
“挺胸,收腹,下颚微收!腿都给我夹紧。”
“眼睛平视前方,重心往前,落在脚尖上,不许乱动!”
命令一条接一条,简单,直接,却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这些昨天,学过一遍的东西,接下来半个月,将成为匪兵们,天天都要在次记忆学习的训练内容,不论前世今生,新兵训练,都是一样的,只是有点部队是棍子多点,有的是教练的嗓门费点,不过一般的班长,还真不一定搞得定,这些土匪,这比训练普通的老百姓,难度系数大的太多了,好在我这里,给了班长教官们,处置权,真要是不听话,我允许你学得慢,人比较笨,但肯学,这种没毛病,但那种不听话,对着干的,只有三次机会,第四次,他们可以去训练阴间的鬼兵去了,阳间已经不适合他们了。
这些土匪平日里杀人越货,何曾受过这般约束。
有人试图偷懒,刚一放松,旁边的班长眼神便扫了过来,如同实质的针芒。
一个满脸横肉的土匪,仗着自己块头大,故意慢了半拍。
负责他那一片的班长立刻上前一步,没有多余的废话,一记标准的擒拿动作,将他按倒在地,昨天就是这家伙,今天还是这家伙,没关系,班长们接到的命令,就是每个人,只有三次机会,三天时间的适应时间,三次机会,是你硬来的极限,三天是你确实也不会,那不好意思,只能去劳改队,或者工程队,干到死了,干多少活,吃多少饭,笨没关系,只要肯干,就饿不死你,甚至肯吃苦,你会过得比地主老财,待遇还好,吃得还棒,反之,天天和稀饭就行了,总之是死不了。
班长的动作还是那么的干净利落,快得让人看不清。
那土匪痛呼一声,挣扎着想要起来,却被班长膝盖死死压住,动弹不得。
“服从命令,或者,加倍训练,三次机会,用完,还不听话,那么,就地正法,直接枪毙,你很有种,这是你的第二次机会,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
班长的声音依旧平稳,听不出喜怒,但说出来的话,让所有人听得背后直冒冷气。
周围的土匪更是看得心惊肉跳,再不敢有丝毫懈怠。
上午的队列训练,就在这种近乎折磨的反复中进行。
站军姿,踢正步,转向。
每一个动作都被拆解开来,要求绝对的标准。
汗水浸湿了土匪们的破烂衣衫,黏在身上,又痒又难受。
太阳逐渐升高,炙烤着大地。
午饭是简单的糙米饭和咸菜,狼吞虎咽之后,短暂的休息便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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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训练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