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罐子里是我们种的土豆,比矿石甜。"苏玉瑾接过罐子,发现土豆上竟长着小小的共情草叶片——它们已经学会了共生。
枯灵海的转机:还生先还情
枯灵海的海水泛着灰黑,曾经能滋养万物的灵水,如今连水草都能毒死。海面上漂浮着无数枯萎的草木灵体,它们的根须缠成黑团,发出痛苦的嘶鸣——这是过度砍伐灵木、滥用草木之力的报应,草木的怨气化作毒水,反过来吞噬生灵。
苏玉瑾将共生籽撒向海面,籽实遇水即化,化作绿色的涟漪,所过之处,枯萎的灵体竟长出新叶。"草木记恩,也记仇。"他让共情草吸收海水的怨气,草叶上浮现出画面:人们砍倒千年古树做战船,挖光海底灵根做药材,连刚出生的幼苗都不放过。
"你们拿它们当工具,它们就用死亡来反抗。"苏玉瑾的声音透过药香传出,海面上的灵体突然安静下来,像是在倾听。萧战吹了声兽哨,乐园的灵龟驮着活木种子游向深海,活木遇水生根,缠绕住那些枯萎的灵体,像在说"我们原谅你"。
"草木和灵兽一样,你对它好,它才对你笑。"萧战抚摸着一只刚复苏的海草灵体,它的叶片轻轻蹭他的手心,"以前你们砍树时,问过它们愿不愿意吗?"他教大家用兽语向草木道歉,虽然笨拙,海水中的灰黑却淡了些。
沈墨书的文道笔在船帆上写下《草木记》,记载着枯灵海的草木曾如何滋养生灵:灵木为人们挡过风暴,海草为鱼群提供庇护,连最普通的芦苇都能编出救命的筏子。"它们不是你们的财产,是你们的恩人。"他让文字化作金光,融入每株刚复苏的草木,"记着这份情,才能求它们再给次机会。"
一个老渔民抱着刚长出新叶的芦苇哭了:"我年轻时,这芦苇救过我全家的命......"他颤抖着将芦苇重新种回海里,周围的人纷纷效仿,将船上的草木灵体放回水中,还撒下自己的食物——海水竟泛起淡淡的绿意。
谢无咎计算出"草木休养生息期":"每月逢初一十五,禁渔禁伐,让草木灵体喘口气。"他的星砂在海面画出"共生线","这边捕鱼,那边种草,就像人吃饭要留三分饱,别把家底吃光。"
离开时,枯灵海的海水已泛出浅绿,一只海草灵体化作绿色的手,轻轻推了推渡厄船,像是在说"慢走"。苏玉瑾回头望去,萧战教大家编的草绳正将活木与渔船连在一起,像条看不见的情感纽带。
裂魂谷的治愈:补魂先补缘
裂魂谷的生灵最是诡异——他们的身体完好,魂魄却像摔碎的镜子,有的人忘了自己是谁,有的人认不出亲人,最严重的甚至会攻击自己的影子。这里的戾气不蚀骨,却蚀心,是常年内斗撕裂了魂魄的共鸣。
苏玉瑾的共情草刚进入谷中,就剧烈颤抖起来,传来无数破碎的情绪:愤怒、恐惧、迷茫、孤独......他将忘忧露与归墟境的"同心酒"混合,洒向空中,雾气所过之处,那些攻击自己影子的人突然愣住,影子在雾中化作他们亲人的模样。
"你们的魂,是被仇恨撕成了碎片。"苏玉瑾看着一个母亲抱着不认识自己的孩子哭,孩子的魂魄碎片里,还藏着婴儿时吮吸母乳的记忆,"碎片里藏着没被遗忘的爱,只是被仇恨盖住了。"
萧战让和生兽"友邻"在谷中奔跑,它的犄角能发出特殊的声波,让魂魄碎片暂时共鸣。一个战士举刀要砍邻居,听到声波后突然抱住头:"我记得!小时候我们一起偷过野果!"他的魂魄碎片拼合了一小块,露出邻居小时候的笑脸。
"魂魄认得出真正的朋友。"萧战教大家学友邻的声波,虽然难听,却真的有效——两个争斗了十年的家族,在互相模仿兽叫时,突然想起年轻时一起对抗凶兽的往事,抱在一起痛哭。
沈墨书的竹简在裂魂谷自动展开,上面浮现出每个家族的共同记忆:张家的祖先曾救过李家的祖先,王家的姑娘曾嫁给赵家的小子,连最敌对的两族,一百年前都曾并肩抵御过域外邪魔。"这些才是你们真正的根。"他让文道笔将这些记忆刻在每家的门板上,"仇恨是后来长的毒草,爱才是最初的根。"
一个老者抚摸着门板上的文字,突然想起:"我爹说过,我奶奶是仇家那边逃过来的,我爷爷冒着杀头的风险救了她......"他的话像钥匙,打开了更多人的记忆闸门,有人翻出祖辈通婚的信物,有人找出共同祭祀的牌位,魂魄的碎片在这些信物旁渐渐靠拢。
谢无咎的星轨图在裂魂谷上空组成"同源星",星光照在每个人的眉心,映出他们魂魄深处的共同点:都怕黑,都爱吃甜果,都想让孩子安稳长大。"你们的星轨,本就是从一颗星分出来的。"他调整星盘,"就像树枝再分,根还是长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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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时,裂魂谷的人用魂魄碎片拼出一朵同心莲,花瓣上写着各家族的姓氏,却共用一个花芯。"这花芯,是我们重新找回来的'我们'。"一个年轻人捧着莲心,里面盛着他们酿的"和解酒","比仇恨甜多了。"
医仙的真意:圣手即援手
三域浩劫平息后,医仙的虚影再次出现在归墟境的同心莲上,药篓里装满了三域的新药材:蚀骨渊的"矿生草",枯灵海的"海心叶",裂魂谷的"忆魂花"。"圣手不是能活死人,是让绝望的人,愿意自己站起来。"
他的药篓化作颗"医心珠",融入苏玉瑾的药箱:"从此,你的药能治身,更能治心;你的手能疗伤,更能牵起陌生的手。&q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