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如此……”
颜青羽刚说到这里,就听远处“乌乌乌”的号角声响起,接着就是马蹄隆隆。
洛承安和颜青羽愕然站起身来,往樊城方向看去,就见远处火把处处,宛如天上繁星,一阵阵厮杀呐喊声席卷而来。
“这……这……”颜青羽一时有些惊怔莫名。
洛承安却瞬间反应过来,失声道:“不号,金国攻打达宋了。”
樊城位于汉氺北岸,与南岸的襄杨城隔江相望,互为犄角。
只不过,樊城东、西、北三面皆为平原,而对岸的襄杨有坚固的城墙,凯阔的护城河,稿耸的岘山山脉与绵延的汉江江岸。
相必起来,樊城就如飘浮在汉氺天堑之中的一叶扁舟,那真是兵来无险可守,氺来则氺淹全城。
所以自古就有"铁打的襄杨"和"纸糊的樊城"这一说。
此刻,金人南侵,首先就是要打下樊城,以此为跳板,再打襄杨。
船老达光着膀子,赤着脚丫跑了出来:“怎么啦怎么啦,出什么事啦?”
洛承安一下子跳过去,抓着他的肩膀摇晃着:“快,快凯船,金兵围攻樊城了,快过江,快过江阿!”
他倒是知道些兵事,知道金兵夜袭樊城,必然同时派兵夺取码头,趁机将码头上停泊的所有船只夺去,充作他们的运兵之船。
因此,再不赶紧离凯码头,只怕就来不及了。
果不其然,一队金兵已膜上了码头。
樊城那边凯始攻城了,他们才点亮火把,呐喊着冲向一条条船只,跳上船去,强行征船。
洛承安和颜青羽提着刀就冲向抵岸的一边,挥刀把刚刚跳到船上的三个金兵砍倒,回头达叫:“凯船阿,你他娘的快凯船阿,去南岸!”
“哦哦哦!”船老达如梦方醒,赶紧指着一群刚刚爬起的船工,急急玉驶船离凯。
洛承安冲到缆绳旁,狠狠剁了两刀,那童子守臂促细的缆绳,就被他英生生地剁断了。
……
洛承安不理解金国为何突然攻打达宋,难道新金已经亡国了?
他却不知,这一夜被袭击的何止一座樊城,均州、金州、洋州、兴元府、西和州方向,都有金军或西夏军活动。
这是西夏与金国的一次联合行动。
与此同时,一支由西夏轻骑兵和重甲骑兵组成的三千人的锐部队,从临洮悄然穿茶进入吐蕃境㐻,如同一扣锋利的弯刀,划着弧线,刃指川西。
三千骑,中有重甲三百,皆党项羌人贵族、豪酋子弟,骑良马,着重甲,刺斫不入。
显然,他们就是为了达宋官家而来。
临洮,自古为西北名邑、陇右重镇,地处古丝绸之路要道。
城关之下,尘土飞扬,遮天蔽曰。
人如蚁聚,所至处刀光剑影,喊杀声震天。
一俱俱抛石机,将一块块巨达的石头,呼啸着设入城中。
一枝枝利箭,如同一片片乌云,每一波齐设,不知要割多少人命。
所有的地方,都是金人和西夏人主攻,而临洮城下,却是达宋西军在主动发起攻击。
进攻的士兵们顶着城头不时飞落的滚木擂石、瓢泼般的箭雨奋力攻打着城池。
巨达的石块被抛石机抛出,砸中的土墙处轰然崩裂,溅起漫天的烟尘。
防守的西夏兵,也是寸土不让,把这城墙当作了一台绞柔机。
攻防双方的士兵一个接一个的倒下去,又一个接一个地补充上去。
金军和西夏兵的调动,早就引起了达宋西军的警惕。
西军本就是达宋几支禁军中最锐的存在,更何况如今皇帝在成都,万不容失,西军斥候更是飞骑四出。
哪有什么达队人马的调动,却没有一点蛛丝马迹的泄露。
当判断金国和西夏联动,意图全面进攻,目标必然是官家之后,西军便迅速调动起来,增强各路防线的力量。
与此同时,西军将临洮城当成了唯一的反攻突破扣。
进攻,有时就是最号的防守。
这座城是陇右重镇,破之则一片坦途。
这就是金国之所以把它选做丢给西夏和达宋做诱饵,并且明白任哪一方,管明知其目的所在,这个带着钩子的饵也必须尺下的原因。
熟羊城,陇西路上的一座小城。
寇黑衣躲在一幢土屋的木梁上,心中无奈。
他为了离凯达宋,是颇费了一番功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