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野志保欢喜极了,是舞台上的大哥哥!
“我没有迷路,是专程来找您的。”
茶发女孩儿害羞地红了脸,呐呐地说。
当金发大哥哥抬眸看过来时,带着棉花般的柔软,紫灰色的双眸里流光婉转,比舞台上的月光还温柔,她几乎被这股温暖击中。
青年半蹲下身,优雅又温柔地说:“这里很少能见到小小姐这么小的孩子,这束寒丁子就赠予小小姐吧。”
他腰杆挺直,眉目内敛,声音轻柔地将美好的祝福送了过来。
“祝愿你得到世界诚恳的爱。”
也愿得到你诚恳爱的人,对你同样爱的诚恳。
宫野志保小脸微红,高兴地接过花,深鞠了一躬,结结巴巴地说:“谢、谢谢您,我非常喜欢。”
她略带兴奋地低声夸赞:“您刚才演奏的奏鸣曲也很棒,我从没听过这么好听的小提琴曲。”
降谷零以一种微妙的眼神看着面前的女孩儿,仿佛穿过时间和空间,看到了躲在车上决绝等待死亡的孩子。
他勾起柔和的笑意,认真地说:“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教你。”
“不了不了。”
宫野志保连忙拒绝,她有学业要完成,还有组织的实验室任务,身边也一直跟着组织的人,还是不要牵连无辜人了。
组织的人有多冷血,她再清楚不过了。
她不想看到金灿灿的小王子还没遇到小狐狸就半路夭折。
她握紧花束,低着头,嗓音颤抖地请求说:“可以给我一张签名吗?拜托了。”
降谷零弯弯眼眸,好脾气地说:“当然可以。”
他像变戏法一样,晃了晃手,一张轻飘飘的印着小提琴图案的贺卡便出现在手中。
宫野志保忙从包包里翻出一只黑色笔递过去,微红着脸说:“麻烦您了。”
降谷零接过笔,很快便写了一行字。
[Let my love,like sunlight,surround you and yet give you illumined freedom.
——toru]
他将贺卡和笔递给茶发女孩,女孩儿接过来一看,眼里仿佛有泪水转动。
[让我的爱如阳光般将你拥抱,并赠你璀璨的自由。]
是出自《泰戈尔诗集》
可她最难得到的东西便是自由。
女孩悄悄抹了把眼泪,看向金色青年。暖色的灯光落在他的眼中,那双紫灰色眼眸温和地注视着她,柔软又亲近,就像她阔别已久的家人。
宫野志保爱惜地摸摸贺卡,小心翼翼地将它收藏在随身包包里,咬了咬嘴唇,不舍地说:“我该走了。”
她想起贺卡后面的签名,小声地叫了声:“彻哥。”
降谷零愣了下,露出一个欢喜的笑容,在小志保将要转身离开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说:“等等。”
他手掌一翻,一只手工毛绒小熊仔出现在掌心。
“这只小熊仔给你,要开心哦,小小姐。”
宫野志保愣了下,想要拒绝青年的礼物,但目光落在可爱的毛绒小熊上,又喜爱不已。
她纠结了下,还是没舍得不要。不太好意思地接过小熊,茶发小女孩爱惜地翻看了几下,总觉得小熊的针法和模样很熟悉。
她没多想,开心朝这个脾气很好的大哥哥晃手:“我这次真的走了哦。”
降谷学着她的样子,小声地说:“那么,下次见了,小小姐。”
宫野志保离开后,降谷零挑了挑眉,看来小志保没有发现他身上的假酒味道。
这可真是太好了。
他垂眸深思,志保的天赋很高,如果能为她工作,比如说研制出一款能彻底抹杀人类犯罪思想的药剂……
“要我扶您起来吗,父亲?”
昔拉不知何时来到了他身边,面无表情地问。
降谷零莫名有些心虚,总觉得昔拉那张板起来的脸上写满了‘你在外面有了别的猫’的控诉。
他将左胸口袋的蓝玫瑰小心地放在地上,轻咳一声,面上闪过一抹讶异,笑容像是柔和的月色一样,说:“我确实腿麻了,麻烦昔拉了。”
昔拉两只手小心翼翼地将人扶起来,看了眼远去的矮小身影,眼里的杀意渐渐隐匿。
降谷零察觉到了她的杀意,却没有放在心上。
没有他的命令,昔拉不会杀人,她只是还没搞清楚自己的定位罢了。
“回家吧。”
他说。
昔拉牵起他冰凉的手,二人轻步朝外走去,你一言我一语地聊了起来。
“父亲,我昨天看了一本书。”
“是什么书?”
“《王子和小狐狸》。”